借着战事把自己的亲信安插进锦衣卫,最后差点架空了朱元璋的权力。
“徐大哥的意思,朕明白。”朱元璋放下酒杯,声音沉了些,“但边境苦寒,还是让年轻子弟去历练历练好,老臣们留在京城辅佐朕,才是正经。”
徐达的脸色僵了僵,刚要再说什么,达定妃突然笑着起身:“陛下,臣妾敬您一杯,祝您龙体安康。”她捧着酒杯走到朱元璋面前,脚下却像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往朱元璋怀里倒去,手里的酒也泼了过去。
李萱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朱元璋,自己却被泼了满脸酒。那酒里掺了东西,带着股刺鼻的杏仁味——是“牵机引”!第72次轮回,郭惠妃就是用这招,假装失手将毒酒泼在她身上,毒药透过皮肤渗进去,让她疼得在地上打滚,五脏六腑像被搅碎了一般。
“哎呀!妹妹恕罪!”达定妃惊叫着后退,帕子捂着脸,“臣妾不是故意的!”
李萱抹了把脸,酒液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月白宫装上,晕开深色的痕。她看着达定妃眼底那抹掩饰不住的得意,突然笑了:“达定妃这‘不是故意’,倒像是练了千百遍似的。”
达定妃的脸瞬间涨红:“妹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臣妾下毒?”
“是不是下毒,验验便知。”李萱走到她面前,突然抬手,将剩下的半杯酒泼在她脸上,“妃位尊贵,总不能让臣妾一个才人白白受了这委屈吧?”
达定妃被泼了满脸酒,狼狈不堪,尖叫着就要扑上来:“你敢泼我!”
“够了!”朱元璋猛地拍了下桌子,酒杯里的酒都溅了出来,“李德全,带太医来,验验这酒里到底有没有东西!”
太医来得很快,一番查验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陛下,这酒里……确实掺了‘牵机引’,只是剂量不大,外敷……外敷只会让人瘙痒难忍,不会致命。”
达定妃的脸瞬间白了,瘫坐在地上:“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是……是郭宁妃让臣妾做的!”
郭宁妃闻言跳了起来:“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这种事了!”
两人吵作一团,马皇后坐在一旁,嘴角噙着抹冷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李萱知道,这又是她们的老把戏,互相攀咬,最后不了了之。第63次轮回,她们就是这样把毒杀皇子的罪名推来推去,最后只杀了个替罪羊,真正的主谋依旧逍遥法外。
“都给朕闭嘴!”朱元璋的声音冷得像冰,“李德全,把她们俩都关起来,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来!”他走到李萱面前,掏出帕子替她擦脸,指腹擦过她发烫的皮肤,“难受吗?要不要传太医?”
李萱摇摇头,脸颊被酒精和毒药刺激得又疼又痒,却比不过心里的快意:“不难受,能替陛下看清些人的真面目,值了。”
朱元璋的眼神软了下来,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他转向那些面面相觑的老臣,“还有谁想动她,不妨现在站出来,朕一并成全了!”
老臣们纷纷低下头,没人敢应声。李萱看着朱元璋挺直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一次,他是真的会护着她,护到最后。
宫宴不欢而散,朱元璋牵着李萱的手往回走,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陛下,”李萱轻声道,“达定妃和郭宁妃背后,肯定有淮西勋贵在撑腰,她们敢这么做,是算准了您不会真的动她们。”
朱元璋嗯了一声,指尖在她手背上画着圈:“朕知道,所以才只关着她们,没动真格的。”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但这笔账,朕记下了,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李萱的心一暖,抬头看着他的侧脸,月光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竟觉得比初见时顺眼了千百倍。第78次轮回,她终于不再是单方面地依附他求生存,而是真的和他站在了一起,并肩面对风雨。
回到承乾宫,春桃立刻打水来给她擦洗,边擦边骂:“达定妃真是不要脸!这种阴招都使得出来!”
李萱任由她擦着脸,皮肤的瘙痒渐渐退去,只剩下些微的刺痛。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淮西勋贵和马皇后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