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得罪了。”
白氏的身体抖得像筛糠,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李萱的手指划过她的衣袖,故意在袖口多停留了片刻,指尖碰到个硬硬的东西——是个小瓷瓶,和第28次轮回里郭惠妃用的“苦杏仁膏”瓶子一模一样。
她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往下搜。摸到耳坠时,她的指尖轻轻一旋,珍珠果然是空心的,里面藏着卷极薄的纸!
就在她要把纸抽出来时,白氏突然尖叫着推开她:“你干什么!非礼啊!”
这一声叫得又尖又利,整个大殿都回荡着她的声音。英国公立刻上前,一把将白氏护在身后:“陛下!这宫女竟敢对臣的内子动手动脚,实在是欺人太甚!”
马皇后也拍了桌子:“李萱!你太放肆了!不过是个宫女,竟敢对英国公的人无礼!”
李萱站稳身子,手里紧紧攥着那卷纸,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知道这是他们的计策——用“非礼”的罪名混淆视听,把水搅浑。
“陛下,臣妾没有。”她转向朱元璋,目光坦然,“白姑娘的耳坠里藏着东西,臣妾只是想取出来给陛下过目。”
“一派胡言!”白氏哭喊道,“我的耳坠就是普通的珍珠,哪里有什么东西?你肯定是想栽赃陷害!”
“是不是栽赃,一看便知。”李萱举起手,掌心的纸卷在晨光下清晰可见,“这就是从白姑娘耳坠里找到的,想必就是盐场的账目。”
英国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伸手就要去抢:“你胡说!那是我的东西!”
“拿下!”朱元璋的声音带着怒意。
侍卫立刻上前按住英国公,他还在挣扎:“陛下!这是诬陷!是李萱和太子妃联手诬陷我!”
“是不是诬陷,查了便知。”朱元璋接过李萱手里的纸卷,展开一看,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啪”地一声拍在案上,“好!好得很!张辅,你竟敢勾结盐商,私吞盐税二十万两!还敢贿赂户部官员,瞒报账目!你当朕真的查不出来吗?”
英国公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白氏更是吓得晕了过去。
马皇后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把英国公和这个女人押下去,关进天牢!”朱元璋的声音冷得像冰,“李德全,传朕的旨意,彻查盐场所有账目,涉及的官员,一个都别放过!”
“是!”李德全领命,带着人押着英国公和白氏往外走。
殿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马皇后压抑的哭声。
“陛下……”她抬起泪眼,“张辅他……他一时糊涂,求陛下看在他跟着您打天下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糊涂?”朱元璋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失望,“二十万两盐税,够养五万大军!他一句‘糊涂’就能算了?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
马皇后的哭声更大了:“可他是臣妾的表兄啊!臣妾就这一个表兄了……”
“国法面前,没有亲戚!”朱元璋站起身,“你好自为之吧。”他路过李萱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你做得好,朕重重有赏。”
李萱屈膝行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外,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她知道,这只是扳倒了淮西勋贵的一个小喽啰,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果然,没等她走出坤宁宫,马皇后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带着冰冷的恨意:“李萱,你给本宫站住。”
李萱转过身,看着马皇后通红的眼睛,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很得意,是不是?”马皇后一步步走向她,金护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扳倒了英国公,你就能在陛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只是奉旨办事。”李萱垂下眼帘,语气平静。
“奉旨办事?”马皇后冷笑,“本宫看你是早就和太子妃串通好了!你们就是想把淮西勋贵一个个扳倒,好让你们的人上位!”她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在李萱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李萱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渗出了血丝。
春桃吓得跪了下来:“皇后娘娘饶命!小主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