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突然哭了:“那我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算什么?那些相信我们的人怎么办?”
“格蕾丝,“姆贝基的声音异常温和:“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从政吗?不是为了赢得某场选举,而是为了服务这个国家。”
他按下通话键:“准备发表败选声明吧。”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年轻的媒体助理凯文冲了进来:“总统先生!社交媒体上已经开始流传计票违规的消息!我们的支持者要求我们抗争到底!”
姆贝基平静地看着这个激动的年轻人:“告诉我们的支持者,我感谢他们的热情,但现在,这个国家需要的是团结,不是分裂。”
凯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但是先生...”
“去吧。”姆贝基轻轻摆:“按照我说的做。”
当书房里只剩下他和图图时,老顾问轻声问:“你真的甘心吗?”
姆贝基望向墙上曼德拉的肖像:“当年曼德拉走出监狱时,他完全有理由要求复仇,但他选择了和解,有时候,放下比坚持需要更大的勇气。”
窗外,庆祝的歌声越来越响亮,姆贝基整理了一下衣领,准备去面对镜头和他的命运。
“这个国家会记住你今天的选择。”图图轻声说。
姆贝基微微一笑:“我只希望未来的某一天,当人们回顾今晚时,会说我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为了南非。”
亚历山大区街头。
托马斯抱着扎克又哭又笑:“你看到了吗?改变真的来了!”
扎克望着街上狂欢的人群,轻声道:“是啊,改变来了。”
但他的目光却追随着几个正在张贴马巴奥海报的黑衣人,其中一个人的背影,让他想起在计票中心见过的深瞳特工。
夜幕降临,德班的天空被庆祝的烟花点亮,而在比勒陀利亚的总统府,姆贝基正在收拾个人物品,他把与曼德拉的合影小心地放进纸箱,轻声自语:“愿上帝保佑南非。”
此时,马巴奥正在接听德里克的电话:“感谢你们的支持。”
电话那头传来冷静的回应:“记住,总统先生,深瞳期待着你兑现承诺。”
挂断电话后,马巴奥抚摸着脸上的纱布,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位置的重量。
在亚历山大区,老约瑟夫关上酒馆的门,对还在庆祝的人群喊道:“该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但没有人理会他,在这个历史性的夜晚,没有人想回家,没有人想思考明天。
扎克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机不断弹出马巴奥胜选的消息,他抬头望着被烟花照亮的夜空,突然想起那个百岁老太太在投票时说的话:“我选希望。”
现在,希望来了,但扎克心中却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这场以流血开始,以狂欢延续的政治戏剧,究竟会把这个国家带向何方?
联邦宫,总统办公室。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为办公室镀上一层金色。
姆贝基站在房间中央,脚下是一个敞开的纸箱,他正小心翼翼地将桌面上那个与曼德拉的合影框取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玻璃上的浮尘。
老顾问图图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格蕾丝红着眼眶,手里攥着一份刚打印好的文件。
“总统先生,”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团队已经准备好了败选声明稿...但您真的需要亲自发表吗?我们可以...”
姆贝基轻轻地将相框放入纸箱中,打断了她:“不,格蕾丝,这是我的责任。”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这个他工作了多年的办公室,最后定格在窗外比勒陀利亚的天际线上。
“南非人民给了我信任,现在,我需要亲自向他们道别,这是我为我的祖国母亲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他拿起衣帽架上的那件熟悉的深色西装外套,动作缓慢而郑重。
一小时后,联邦宫新闻发布厅。
摄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