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着?”陈嘉啧啧两声,继续用眼神示意口袋:“你摸摸这里。”
那口袋贴着胸口,伪军咽了口唾沫,心神荡漾:“这可是你叫我摸的。”
陈嘉激他:“叫你摸你就摸,是不是男人啊!”
“奶奶的,摸就摸!”伪军搓了搓手掌,伸出手指探进口袋,夹出来几张钞票。
看清钞票数额时,伪军眼前唰的一亮,陈嘉道:“不白辛苦小兄弟,这是辛苦费,麻烦您帮我们向长官通传一声。”
伪军左右环顾,见无人注意被押解的战俘,赶忙收起钞票,一扬头,道:“等着!”
说完,他便使唤了一个同乡过来看守,自己屁颠屁颠的去寻长官了。
张家栋挨着陈嘉,低声苦笑:“陈嘉同志,还是你有法子。”
陈嘉道:“待会儿就靠你了!”
不一会儿,那名收了钱真办事的伪军带着团长回来了。
也是张家栋的关系网够牢靠,他那位既是同乡又是恩师的警务厅厅长真给力。
在电话里许诺一定会出钱把二人捞出来,让伪军团长务必不要为难二人。
两人跟着伪军团部一路开拔,路过保定时,朱雄辉果真掏出一笔钱,将二人赎回。
“老师,呜呜,学生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张家栋扑到朱雄辉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好了,莫要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朱雄辉轻拍他的背部,感叹道:“早先就让你不要瞎搞,七搞八搞差点把自己搞死。”
张家栋在读书时就是进步学生,还没毕业,就跑到了红区,加入了红党。
现在被俘,迷途知返还不算晚。
虽说日本人要完蛋,但他早和北平军统站站长搭上线了,胜利后,他摇身一变,就成了潜伏在敌营的有功之臣。
“家栋,这个小姑娘是谁?”朱雄辉看向陈嘉。
“老师,这是我的学生。”张家栋抹了把泪,朝陈嘉摆手:“还不快过来,叩拜师祖。”
“师祖在上,孙学生有礼了。”陈嘉也不含糊,双腿一屈,咔咔咔磕了三个头。
朱雄辉被这个称呼逗得哈哈大笑,连忙叫她起来。
张家栋道:“老师,您别看小嘉是个女孩,同时会两门外语呢!且在我的教导下,能书会画,没给您老人家丢人!”
“好好好。”朱雄辉拊掌而笑,连说三个好。
朱雄辉得知陈嘉有些才艺傍身后,才算正眼看了她几眼。
在这个警务厅厅长的安排下下,两人在保定谋了份职务,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