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从那种无力感中回过神来。
死亡!
他是头一次对这两个字有了如此直观的体验。
虽然在这之前,他送走过不少人,但是,那些人对他而言,和猪猪狗狗没什么区别。
这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他努力的想要把人留住,可最终还是被现实狠狠的戳了眼。
他还年轻,对生命没有多少概念,但这一刻,他却是深刻的体会到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渴望着长生。
便如秦州,都七十了,还在折腾,渴望着有朝一日,得遇造化,多活一些岁月。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人力真的是太渺小了。
“呼!”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的抑郁久久不能抒发。
……
九十一岁,喜丧。
陈安民是村里陈氏一脉中,唯一一个安字辈的存在了,辈分最高的人。
村里的宗亲已经来了不少。
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出了五服以外了,没那么浓的血缘。
陈安民无后,和他血缘最近的,也就是陈敬之。
他的身后事,自然是陈敬之来操办。
事情很多,陈阳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只能是听吩咐。
他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便被老爸领着,村里挨家挨户的请人。
先请宗亲,再请邻里。
按照村里的习俗,见了面,二话不说就是一跪。
人家见你下跪,都不用问,便知道什么情况。
一些远的亲友,就由老爷子自己电话通知了。
毕竟,老祖公这边,还有些什么亲友,也只有陈敬之才清楚。
这一下午,陈阳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等把人请完,他又去了趟黄家村,把黄道林给请了过来。
丧事道场,黄道林是专业的。
这十里八乡,谁家有个丧事,基本都是黄道林在主持。
人家有专门的团队。
吹拉弹唱,敲锣打鼓,一帮老兄弟,下午一过来,便把场子搭了起来。
堂屋里,寿木安放在两条板凳上,按照村里的规矩,上山前要停灵三天。
陈安明的生基是早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