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殿下。”
诸葛恪犹豫道:
“吾父尚在吴国为相,越王与吴王素来不睦。”
“若殿下借此发难,恐殃及家父。”
陈泰正色道:
“越王殿下品性,你我最是清楚。”
“殿下虽与吴王不睦,却非落井下石之人。”
“若待事发被动,不如主动禀明,或可保全令尊。”
二人相视良久,诸葛恪终下决心:
“也罢,便依玄伯之言。”
越王府中,刘理正在批阅奏章。
见二人求见,便放下笔毫:
“元逊、玄伯此时来访,所为何事?”
诸葛恪跪地呈上密信:
“臣得家书,事关重大。”
“不敢隐瞒,特来禀报殿下。”
刘理展信细读,面色渐沉。
良久,他轻叹一声:
“王兄此举,实是糊涂。”
随即对二人道:
“此信暂存本王处,你等勿要声张,就当不知此事。”
诸葛恪担忧道:
“殿下,家父他……”
刘理抬手止住他的话:
“诸葛相国忠心为国,本王深知。”
“此事本王自有计较,必不使相国受牵连。”
他顿了顿,又道:
“元逊孝心可嘉,然此事关乎国体,切记保密。”
二人叩首应诺。
待他们退下,刘理独坐殿中。
再次展读密信,眼神复杂。
“王兄啊王兄,你与东吴私通,岂非养虎为患?”
他喃喃自语,手指轻叩案几。
“然若此时揭发,必致兄弟阋墙,有损国本……”
“父皇若是得知,恐对你我都不好。”
刘理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位老爹,是一个非常重视兄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