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殿门处人影晃动,余光一瞥。
竟见自家儿子立于门侧,眉头不由一蹙。
他不动声色地朝身旁的商监甄尧使了个眼色。
甄尧会意,悄然退至殿侧,行至李治身旁,低声道:
“公子,相爷正议国事,请随下官暂退。”
李治拱手,声音虽轻却坚定:
“甄商监,治已得陛下允准入内听政。”
甄尧一愣,尚未答话,二人低语已引得数位大臣侧目。
御座上的刘备原本正凝神听着李翊奏报,此刻也被这小小骚动吸引,抬眼望来。
“哦?”刘备眉梢微挑,唇角含笑。
“这不是李相家的公子吗?”
殿内顿时一静。
李翊见状,只得上前一步,恭敬道:
“犬子无状,扰了陛下圣听,臣这就让他退下。”
刘备却摆了摆手,笑道:
“无妨,是朕让国舅带他进来的。”
他目光温和地看向李治,“既然来了,便在一旁听一听吧。”
“也好知晓你父亲平日为国操劳些什么。”
李翊见状,只得躬身称是,但眼神仍略带警告地扫了李治一眼。
李治心领神会,默默退至殿侧,立于诸臣末位。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清越的玉佩相击之声。
黄门侍郎趋步入内,躬身禀道:
“陛下,水镜先生司马徽已至宫门。”
刘备闻言,眉目舒展,抬手示意:
“快请。”
不多时,一位青袍老者徐步入殿。
广袖迎风,白须垂胸,步履间自有一派超然气度。
正是名满天下的隐士——水镜先生司马徽。
由于历史线变动,司马徽并未像原历史那样被曹操征辟为官。
也没有在那个节骨眼上病死。
不过此刻的他,已经相当年迈,精神还算矍铄。
他行至御前,长揖一礼:
“山野之人司马徽,拜见陛下。”
刘备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