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丢了可惜’。”
王建军赶紧在草靶子缝里刻了片山药,上面还沾着点糖衣,像刚掉进去的。
下午,来看热闹的孩子围了一圈,都指着石雕嚷嚷。有个小胖墩指着串山楂的喊:“这串跟我昨儿买的一样!上面有颗烂了点的,周大爷少要了我两毛钱,说‘不能让你吃亏’。”
有个老太太摸着草靶子石雕叹口气:“我家老头子年轻时总给我买这个,说‘吃甜的,日子就不苦了’,现在他走了,我每次看见糖葫芦就想起他,嘴里就发甜。”
王建军蹲在旁边听着,往石雕的马扎旁刻了个小布包,里面装着“零钱”——其实是几个小铜钱,是老周头收钱用的。“这样,大爷就能总在这儿给您买糖葫芦了。”
老太太看着布包石雕,突然笑了,眼角的泪掉在石头上:“他当年就总把钱揣这布包里,一摸叮当响,现在听不见响了,可心里亮堂。”
太阳落山时,老周头收摊,把草靶子扛在肩上,老母鸡跟在后面“咯咯”叫。王建军往石雕的草靶子上刻了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两毛一串”,是老周头用红漆写的,掉了点漆皮。
晓梅举着相机拍最后一张照片,夕阳把糖葫芦摊染成金红色,山楂石雕像堆了堆小火苗,暖乎乎的。
“明天刻啥?”林凡帮着收拾工具问。
王建军搓着冻红的手,望着天边的晚霞:“刻个弹棉花的摊子吧,木弓绷着弦,弹棉花的老陈叔戴着蓝布帽,弓子一弹‘嗡嗡’响,白花花的棉絮飞起来,像下雪,孩子们总爱追着棉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