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弯腰捡起来,用烟袋锅柄往石子上蹭了点烟油:“抹点这玩意儿,粘得牢。”
果然,沾了烟油的石子牢牢粘在石头上,黑亮黑亮的,像真麻雀的眼睛,透着股机灵劲儿。“成了!”王建军拍着手笑,巴掌上的石粉蹭得满脸都是,“你看这麻雀,活了!”
晓梅举着相机连拍了好几张,镜头从麻雀眼睛扫到车斗里的小零件,最后落在王建军花脸上的笑:“这组照片能做个专辑,就叫‘石头上的归途’,记录‘崖生’从悬崖到花房的路。”
吴涛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粉丝的留言:“求小推车石雕的细节图!太像真的了!”“那个麻雀眼睛是啥做的?闪着光呢!”
“是悬崖底下捡的黑石子!”王建军凑过去喊,“跟‘崖生’是老乡!”
正热闹着,守林员的孙子骑着电动车来了,车筐里放着个布包。“俺爷让俺送点东西,”他解开布包,里面是块磨得发亮的旧木牌,上面刻着“护林”俩字,“这是当年挂在木屋门口的,爷说跟‘崖生’配着摆,正好。”
林凡把木牌摆在小推车石雕旁边,牌上的“护林”二字被风雨磨得浅浅的,倒跟石雕的沧桑劲儿合得很。“这下齐了,”他摸着木牌,“从护林木屋到悬崖石缝,再到花房,‘崖生’的路全在这儿了。”
日头偏西时,小推车石雕被挪到“崖生”旁边,跟悬崖石雕摆成一排。夕阳照在石头上,车把上的麻雀眼睛闪着光,车斗里的小零件像镀了层金,连那根松松垮垮的绳子都透着股暖烘烘的劲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