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得一模一样。
“你说奇不奇,”林凡摩挲着匣子,“过了这么多年,绣线的颜色变了,木头的纹路长了,可这股子认真劲儿,一点没改。”
王建军头也没抬:“就跟咱巷子里的人似的,老一辈咋过日子,咱还咋过日子。王婶的包子馅还是放那么多葱,张老板的茶还是煮得那么浓,改不了。”
正说着,花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李叔背着个竹筐走进来,筐里装着刚从地里收的青菜,沾着湿漉漉的泥。“瞅你们灯还亮着,”他把青菜往墙角一放,“明儿早上熬菜粥,用新收的小米,给孩子们多盛点。”他瞥了眼石雕,“这俩小丫头刻得真像,丫丫那倔脾气,刻刀都带着股拧劲。”
王建军嘿嘿笑:“她白天拉钩时就那样,手指头攥得死紧,生怕对方反悔。”
李叔蹲下来看木匣子,看了半天,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块银镯子,内侧也刻着个“兰”字,只是比匣子里那只小了圈,边缘还缺了个小口。“这是当年兰姑娘给我娘的,说小孩子戴小的吉利,”李叔的手指摸着缺口,“后来我娘摔了一跤,镯子磕在石头上缺了口,却一直戴着,说这是个念想。”
林凡赶紧找了块软布,小心翼翼地接过镯子:“明天我找银匠补补,补得跟新的一样。”
“别,”李叔按住他的手,“就带着这缺口挺好,跟人似的,哪有没点磕碰的?留着这口,才知道它陪咱走过多少路。”
王建军停下刻刀,看着那只缺角的镯子,突然在石雕的底座又加了两笔,刻了个小小的缺口,像镯子的影子。“这样就齐了,”他说,“有圆有缺,才是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