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雕上,铁皮青蛙得跳起来,弹珠要刻得圆滚滚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王建军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保证雕得活灵活现!”
张老板蹲在旁边剥米糕,突然喊:“哎,你们看那老槐树底下,是不是有几个孩子在捡石子?”
果然,三个小孩正围着老槐树,捡起地上的石子往小布兜里装,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还学着王建军的样子,拿着块尖石头在树干上划着什么,像在刻字又像在画画。
老者看着孩子们,又看看院里的老物件,突然笑了:“真好啊,旧物件遇着新故事,就跟老槐树发新芽似的,活过来了。”
林凡拿起那副老花镜,对着太阳照了照,镜片的缺口处折射出一道小彩虹,落在王建军的青石上,正好映在那个扔石子的小孩身上。他突然觉得,这“时光修补站”哪是在存物件,分明是在攒日子——那些被遗忘的、被珍藏的、被念叨的日子,在这儿打了个结,又抽出新的线头,等着往后的人,慢慢织成更长的故事。
晓梅递过来块米糕:“凡哥,吃一块吧,桂花味儿的,越嚼越香。”
林凡咬了一口,甜香混着院里的铜锈味、石屑味、老木头味,在舌尖慢慢散开,像极了这巷子的味道——有点旧,却暖烘烘的,让人踏实。
王建军的刻刀在青石上越走越顺,铁皮青蛙的弹簧被他刻成了弯弯曲曲的纹路,蹦跳的弧度刚刚好,看着就像下一秒能“咔哒”跳起来。晓梅蹲在旁边,用彩笔给石雕填色,铁皮青蛙涂成了翠绿色,弹珠染得五颜六色,倒真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泛着湿漉漉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