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你这徒弟，手艺比你还巧！”
王建军脸一红，蹲在地上雕活儿去了，刻刀在石头上走得特顺，不一会儿就雕出个小喇叭，上面刻着“岳飞传”三个字，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精气神。
晌午吃饭，王婶端来一锅腊肉炖土豆，香得能把隔壁的猫招来。“凡小子，这腊肉真香，比超市买的强十倍。”她往林凡碗里舀了勺汤，“你这修老物件的活儿，比雕石头还有意思，能听见多少故事啊。”
林凡扒着饭，突然觉得这话在理。雕石头是把心里的念想刻出来，修老物件是把别人的念想找回来，都是跟日子打交道，都热乎得很。
下午，有个姑娘抱着个旧相机来修，说是她爸当年用它拍了整本相册，现在快门按不动了。林凡拆开相机，发现是弹簧锈住了，擦点油就好。
“这照片拍得真好。”晓梅翻着姑娘带来的相册，里面有穿喇叭裤的年轻人，有举着冰棍的小孩，还有老槐树底下下棋的老头，“比现在的滤镜好看多了。”
“那是，没滤镜才真实。”姑娘笑着说，“我爸总说，当年一卷胶卷能拍三十六张，每张都得琢磨半天，哪像现在，咔嚓一下就删了。”
林凡修好相机，对着院里的桃树按了下快门，“咔嚓”一声，声音脆生生的。“好了，你试试。”
姑娘对着王建军拍了一张，他正张着嘴啃桃，傻呵呵的。“真清楚！”姑娘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等我爸生日，我就用它给他拍张照，准保他高兴。”
太阳落山时，林凡把修好的老物件都摆在柜台上：描金边的搪瓷缸，补银边的粗瓷碗，滴答响的老座钟，唱评书的收音机，还有能拍照的旧相机。夕阳照在上面，每个物件都泛着暖光，像在说各自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