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自家蒸的糖糕,“甜丝丝的,你们尝尝。”
吴涛举着手机拍唱片机,直播间里有人刷“想听《花木兰》”,还有人说“我家有台老磁带机,能修不?”。订单提示音叮叮当当响,比院里的麻雀叫得还欢。
王建军啃着糖糕,突然指着唱片机说:“俺能雕个这不?给晓梅姐当嫁妆。”
晓梅脸“腾”地红了,抓起块糖糕就往他嘴里塞:“吃你的!再胡说把你牙粘住!”
李叔笑得烟袋锅都掉了:“这小子,心眼倒不少。”
林凡靠在门框上,看着这热闹光景,心里暖烘烘的。夕阳照在唱片机上,黑胶唱片转得慢悠悠的,评剧的调子顺着门缝飘出去,引得路过的老街坊都驻足听两句。
他摸出账本,在新的一页写下:今日,修唱片机一台,收糖糕一袋。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嘴角翘得老高。
王建军还在琢磨雕唱片机,刻刀在石头上走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晓梅蹲在旁边看,时不时指点两句,阳光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幅没画完的画。
林凡知道,明天还会有新的老物件上门,新的故事要听,新的念想等着被修补。
但不管来啥,只要这院儿里的人还在,这热乎气儿就不会散,日子就总能像那黑胶唱片,慢慢转,缓缓唱,透着股说不尽的滋味。
唱片机的评剧调子还没飘出巷口,就有个穿校服的姑娘抱着个银色磁带机闯进来,带子从机子里耷拉出来,像条没精神的尾巴。
“师傅!快救救它!”姑娘急得眼眶红了,“这是我姐留给我的,里面有她录的歌,马上要高考了,我就靠这个提神呢!”
林凡赶紧接过磁带机,外壳被磨得发亮,按键上的字都掉没了,一看就是用了好些年。“别急,我瞅瞅。”他按下播放键,机器“咔啦”响了两声,没出动静,“是磁带卡住了,小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