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林悦和林默,刚走到老城区的巷口,林默突然停下脚步,捂着手腕蹲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悦急忙蹲下来,掀开他的袖口,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那道淡青色的纹路已经爬到了小臂中间,纹路里隐约能看到有东西在蠕动,像极了银白虫子在皮肤下游走的样子。
“姐,我疼……”林默的声音带着哭腔,手腕越来越烫,像是有团火在烧,“刚才在废墟外,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当时没在意,现在……现在这纹路怎么也消不掉。”
林悦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她突然想起时间档案里父亲的手记:“银虫入体,先显青纹,再蚀骨髓,最后夺魂——此为守墓人之‘寄生咒’,需以三人之血解之,缺一不可。”
“三人之血……李护工、王医生、张护士的血,可他们早就化作黑雾了。”林悦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伸手去摸林默的手腕,指尖刚碰到那道青纹,就被烫得缩回手——那纹路的温度竟像开水一样,而且还在慢慢扩大,往林默的手肘爬去。
“姐,你看!”林默突然指着自己的手背,那里竟也浮现出一道细小的青纹,和手腕上的纹路连在一起,形成了半个守墓人符文,“这纹路……好像在拼符文。”
林悦抬头看向远处的市三院废墟,雨雾里,那片断壁残垣像一头蛰伏的怪物,正慢慢睁开眼睛。她突然明白,刚才看到的银白虫子和青灰纹路,根本不是“余孽”那么简单——守墓人虽然死了,但他留下的“寄生咒”还在,而林默,已经成了下一个“容器”。
“我们现在就去找那面镜子。”林悦猛地站起来,攥紧时间档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你身上的咒解了。”
可她没看到,林默听到“镜子”两个字时,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空洞,嘴角竟慢慢勾起了一道诡异的笑,和当年疗养院里那个“第36个寄生者”女孩的笑,一模一样。而他手腕上的青纹,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又悄悄爬长了一寸,离手肘越来越近了。
窗外的天色像是被泼了浓墨,连最后一点微光都被吞噬殆尽。老旧居民楼的水管在墙内发出“滴答”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林悦紧绷的神经上。她刚把弟弟林默扶到床上,指尖就触到一片滚烫——那温度绝非普通发烧,像是有团火在他身体里烧,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姐……镜子……”林默的眼皮沉重地颤动着,嘴里断断续续地冒出模糊的字眼,冷汗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滑,浸湿了枕套,“好多虫子……爬进嘴里了……还有血……”
林悦的心猛地一沉。弟弟说的“镜子”,和时间档案里守墓人提到的那面破碎古镜如出一辙;而“虫子”,更是让她想起疗养院走廊天花板上那些银白的、会钻进人皮肤里的东西。她慌乱地摸出手机,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刚要按下急救电话的号码,床头柜上林默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惠民诊所”四个字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从未听过这个诊所的名字。
“谁会给你打电话?”林悦一边嘀咕,一边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在耳边。听筒里没有传来正常的问候,只有一阵电流的“滋滋”声,紧接着,一个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女声钻了进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你弟弟是不是在发烧?还说胡话,提了镜子和虫子?”
林悦的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弟弟的情况?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连珠炮似的追问,可对方却没有回答,只留下一句“来惠民诊所,我能救他”,便“咔嗒”一声挂了电话。忙音在听筒里响着,林悦盯着手机屏幕上渐渐暗下去的“惠民诊所”,又转头看向床上的林默——他的脸色已经从潮红变成了青灰色,嘴唇干裂,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喘不上气。
就在这时,她放在枕头边的时间档案突然发出微弱的光。林悦赶紧翻开档案,最后一页守墓人那潦草的字迹正在微微闪烁,墨色像是活了一样,在纸上轻轻跳动,仿佛在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