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得战阵精髓,绝非寻常舞姬可比!敢问芳名?”最后一句,却是对着为首那佩玉女子。
那女子对上刘忠目光,毫无怯意,抱拳朗声道:“民女太史蓉!”声音清越,带着一丝江东口音。
“民女甘怡!”另一圆脸杏眼、笑容甜美的女子接口,声如其名。
“民女周璇!”此女身形最为娇小玲珑,眼神却最是灵动。
“民女陈姝!”最后一名女子身材匀称健美,声音沉稳。
刘忠心头巨震,面上却浮起赞叹笑容:“太史…甘…周…陈…好姓氏!好身手!观尔等剑路,莫非与当年江东虎臣,太史子义、甘兴霸、周幼平、陈子烈诸公,有些渊源?”
此言一出,毋丘俭愕然。诸葛芸、陆宇、诸葛果三女更是瞬间望向刘忠,眼中皆是惊疑。
太史蓉娇躯微不可察地一震,再次深深看向刘忠,眸中似有波澜翻涌。她深吸一口气,坦然道:“将军慧眼如炬!小女子太史蓉,正是…...正是太史慈将军流落在外之女。”她顿了顿,声音微涩,“家母乃泾县豪帅祖郎之妹祖娴,与先父…...有旧。先父英年早逝,临终唯留此佩,言道乃汉王亲赐,嘱我寻访明主,不负此‘有德’之名。”她轻轻抚过腰间玉佩,指尖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眷恋。
甘怡亦道:“吾父甘宁,昔年纵横江海,锦帆威名犹在耳。吾乃其侍妾所生,父逝后飘零江湖。”
周璇接口,语速轻快:“周泰将军乃我族叔,我自幼失怙,赖族叔部下收养,习得几分粗浅功夫。”
陈姝最为简练:“陈武将军,是我远房伯父。其部曲后人,授我武艺。”
帐中一时寂静。谁能想到,这四名充作舞姬的女子,竟是江东英烈之后?毋丘俭瞠目结舌,半晌方喃喃道:“不想…不想尔等竟有如此身世…...”他随即苦笑摇头,“可惜,可惜!女儿之身,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在我帐下,也只埋没了。”
刘忠心头激荡,前世部将血脉竟在此绝境相逢!
他按捺住心绪,向毋丘俭拱手,目光诚挚:“将军此言差矣!古有妇好佐商王,平乱拓疆;近有汉初吕后,临朝称制。巾帼何须让须眉?观此四女英姿飒爽,武艺超群,更兼忠烈之后,若能得其所用,必为将军臂助,亦不负其先人英名!忠不才,愿代将军收其心,授以战阵之道,他日必成劲旅!”他话语恳切,字字铿锵,更暗含为毋丘俭增添助力的意思。
毋丘俭正因换子之事对刘忠感激信任,又见他对四女如此看重,略一沉吟,便大手一挥:“将军既有此心,此四女便赠予你帐下听用!在吾处,确是明珠蒙尘了。”他转向四女,“尔等可愿追随刘将军?”
太史蓉四女对视一眼,齐齐拜倒于刘忠座前,异口同声,清越之音穿透军帐:“愿随将军,执鞭坠镫,万死不辞!”太史蓉更是双手托起那枚墨玉九州佩,高举过头:“此乃先父遗命所托之物,今见明主,当归原主!”
刘忠心头一热,郑重接过那带着体温的玉佩。入手温润,那微缩的山河脉络仿佛与他血脉相连,前世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豪情瞬间奔涌。
他沉声道:“此佩暂存我处,待扫清奸佞,重光汉室之日,再赐还于你,以彰太史将军一门忠烈!”他目光扫过四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尔等既入我麾下,当效法先人,以手中剑,护佑黎庶,匡扶正道!”
“谨遵将军之命!”四女再拜,声震屋瓦。
就在此时,坐于刘忠下首的诸葛芸,纤纤素手正端着酒杯欲饮。乍闻刘忠竟要收下这四名艳丽女将,且言语间如此器重,心中一股莫名酸涩直冲上来。
她手指一颤,杯中酒液猛地晃出大半,“哗啦”一声泼洒在自己裙裾与刘忠的袍袖之上,冰凉濡湿一片。
刘忠侧目,只见诸葛芸螓首低垂,贝齿轻咬下唇,脸颊微红,另一只手却在案下悄悄伸过来,指尖带着一丝嗔意和慌乱,紧紧攥住了他的袖角,用力扯了一下。
陆宇与诸葛果亦将这一幕看在眼中。陆宇秀眉微蹙,轻轻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诸葛果则眨了眨眼,看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