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上只有非人的、静止的冰冷:“他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裴今已经要怀疑人生了,他尽力回忆,但是完全是他一个人被单方面殴打,谈撰哪里来的伤口?
就在他想起来的一瞬间,朝晕的拳头就毫不犹豫地落了下来。
她打人比谈撰狠多了,裴今这次甚至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当然也说不出那句——
靠!那是他自己不小心擦伤的啊!搞毛啊!俩疯子!
裴今惊恐地发现,他根本不了解关朝晕。
又或者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关朝晕已经被他逼疯了。
夜灯昏了又明,明了又暗,来来回回,浮浮沉沉,一个小时前送一个男人回家,这个时候又要送一个女人回家。
不过有一点相似,他们手上都沾了一点血迹——来自同一个人的。
朝晕快到家时,接到了一个很急的电话,看着来电人,她漆黑的眼底无波无澜,靠在路灯下,倚着墙,按了接听,冷漠道:“喂?”
接听的一瞬间,电话对面就炸了,劈头盖脸就骂了过来:“关朝晕!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敢打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