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朝晕顺着他说,垂下眉眼,语气再次变得轻轻的,如同安眠曲:“你知道,就好。”
只要你知道就好。
我高傲的、封闭的蜿蜒疮疤,只容许你看见。
正如同,你只会把你的心剖给我看。
安静、安静。
他睡着了。
朝晕在一旁看了他好一会儿,进屋拿了条毛毯给他盖上,自己出了门。
——
裴今在自己的出租屋里面呲牙咧嘴地上药,一边上药一边骂脏话。
那细狗看着挺弱,没想到打起人丝毫不手软。
他还在努力给后背上药,房门再次冷不丁地被敲响。
裴今现在对敲门声有点应激了,他这次没出声,专门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
意料之外的一个人——朝晕。
她和记忆里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却又有点不同,屋外森冷的灯光微闪,她保持着一贯的微笑,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猫眼,好似在和他对视,让他脊背一凉。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暗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怎么连关朝晕都怕了?
他索性直接开了门,眯着眼睛审视着她,往旁边一让,歪了歪头,炽热的语气里夹杂着说不清的促狭:“不躲我了?进?”
朝晕抬脚跨进门槛,房门旋即被关上。
裴今觉得自己猜测到了朝晕的意图,维持着傲慢,重新坐回沙发,用下巴点了点桌子上的烟:“抽一根?”
朝晕倚墙,笑吟吟地看他,语气幽幽:“我早就不抽烟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抽烟。”
裴今又想起了高中时朝晕为了躲他,甚至跟着另一个校老大做跟班的事,烦躁地重啧一声,直接把烟摔在地上,重重碾了碾,冷笑:“那时候我就能让她不敢和你一起玩,你以为现在能有变?”
朝晕盯着他:“没变吗?”
裴今摸了摸嘴角的伤口,笑了下,没生气的意思,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疯狂:“他能打得过我又怎样?我一声令下,你觉得我能让他有活路?”
他站起身,朝朝晕逼近,眼神如狼似虎,仿佛朝晕是他的囊中之物:“不然你来干什么?不就是为他求情吗?”
他看着这张令他魂牵梦萦的一张脸,痴迷地伸手碰她,以至于没听见朝晕的轻啧,下一秒,他的手指被她掰弯,直接疼得他脸色铁青,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云霄。
“我是想来问你一句话而已,”朝晕的笑褪得干净,如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