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位“少年郎”,他是当真敢那么想!也是当真在给他指一条明路!
魏弘文起身,这回是真心实意地朝邵云安和王石井躬身,以示感谢。
随后他重新坐下,面露为难地说:“文有此心,但只怕‘那位’却看不上文。”
“看上”你就糟了,皇上还不砍了你!
邵云安嘴上说:“‘那位’不接受,无非就是担心您是为了恒远侯府。那您就想办法向君后表明您的衷心。
再者说,如果您自己的财富和权力超过了恒远侯府。到那时候,您和恒远侯府也就不需要再分得那么清楚了吧。”
魏弘文的心再次猛地一颤。
世族大家,每个人从出生起就被教导所作所为都要为了家族,他们与家族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可以去为自己。想到母亲去世,父亲再娶后,他和兄长在家中的憋屈,魏弘文握紧了拳头。
他与兄长再愤懑父亲的不公,再愤懑父亲的偏心,也只能尽力去做好父亲交代的事,直到父亲有一天愿意把世子之位交给兄长。
可现在却有一个人让他抛开侯府,只为自己。用自己的手段,为自己去谋一个脱离恒远侯府的新前程!
魏弘文再次审视邵云安,此人当真只是一个长于村中的泥腿子吗?
邵云安:“有些时候,面子是个屁。今日胯下之辱,明日还不知是谁骑在谁的头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皇上的了,您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徒招忌惮。”
魏弘文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文今日听邵小哥一言,如醍醐灌顶,文很庆幸今日走这么一遭。”
他站起来,对邵云安又是一个躬身。
邵云安起身回礼,笑着说:“许掌柜和曾掌柜帮助过我和井哥,我和井哥记着他们的这份人情。魏公子,我和井哥很期待日后与您一起合作,为我们共同的‘东家’效力。”
魏弘文抱拳:“文也期待与邵小哥,王大哥共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