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以己度人。如果许掌柜和曾掌柜比你有钱数倍,还天天盯着您手里好不容易挣到的一点钱,您会是什么心情?
魏公子您为了恒远侯府来找我要茶叶和酒,在我眼里您就是明摆着跟‘那位’抢生意。我都这么感觉了,那您说‘那位’呢?
你们恒远侯府已经很有钱了,又是侯爷,你们这么明晃晃地抢‘那位’的钱,当真是不怕死吗。”
魏弘文腾地又站了起来,声音都变调了:“恒远侯府上下对吾皇绝对是忠心耿耿!”
“那位”的身后就是皇上,这种时候魏弘文也不能再避着皇上了,赶紧表忠心才是正经!
对封建王朝的人们来说,皇权是绝对敏感的话题。哪怕恒远侯对当今皇上心中有轻蔑,但他也绝对不敢把这种轻蔑说出来,说出来就是死罪。
邵云安是“未来”人,没这忌讳,他赌的就是魏弘文是不是当真不怕死,恒远侯府对魏弘文是不是当真重过他的那颗脑袋。
邵云安耸耸肩:“恒远侯府上下对皇上衷心不衷心,不是我和井哥这种升斗小民能关心的。但如果别人知道您来找我要茶叶和酒的生意,那人家就是会这么认为。
魏公子您能有把握堵住所有人的嘴,不让他们在皇上面前说那么一两句?
如果您觉得无所谓,或者没有人敢这么做,那我可以把茶叶和酒按照您的要求卖给你。
反正‘那位’问起来我好说呀。我就是一介草民,您是恒远侯府的公子,您来找我,我不敢不从。谁叫我无权无势呢。”
魏弘文的额头上的冷汗都清晰可见了。他是没想到邵云安是真敢说,更没想到,邵云安是真不怕他身后的恒远侯府。
想到许、曾二人说,这人敢为了反抗婆家跑去县学大闹……魏弘文的头脑在这一刻无比的清醒。这人怕不会也敢去金銮殿上大闹吧!
邵云安再次压压手,待魏弘文明显比刚才腿发软的坐下后,他道:“所以魏公子,恒远侯府和你自己,你只能选你自己。如果你选了恒远侯府,你就是死。
因为一旦这件事发展成我所说的那样,恒远侯府要保住自己就只能把你推出去,说这是你个人的私人行为,与侯府无关。
如果你爹很爱你,愿意为你担责,那整个恒远侯府恐怕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说到这里,邵云安语重心长地做了一个最后总结:“挡人财路,可无异于杀人父母啊。”
魏弘文是真的被邵云安的胆大言辞给吓到了。现在还管什么侯府的脸面不脸面,他恳求道:“还请邵小哥指一条明路!”
此时的魏弘文哪里还有来时的自信与对邵云安的轻视,只求对方能救他!
邵云安笑笑:“其实很简单。真正缺钱的是谁您应该很清楚。那您就帮着那位赚钱呗。
当然,前提是您以您个人的名义帮忙,不能以恒远侯府的名义。恒远侯府的钱已经够多了。都说‘钱财迷人眼’,钱太多,有时候会看不清路呀。”
魏弘文的心中再次咯噔一声。
邵云安希望魏弘文能听懂他的言下之意。如果他是永明帝,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的臣子看自己刚挣了点钱就来明晃晃地跟自己抢钱,他早晚有一天会弄死对方!
没有哪个皇帝是真正大度的。
邵云安:“魏公子常年在外做生意,那门路肯定不少,您何不帮着拓展茶叶和酒的生意?
去年茶叶和酒的数量少,以后会越来越多。您利用‘您的’人脉,‘您的’路子帮‘那位’财源滚滚来不好吗?
别人有,不如自己有。你自己若是都有金山了,还看得上侯府的那三瓜俩枣吗?”
魏弘文心里一动,他觉得他听出了邵云安的意思,又怀疑对方怎会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
邵云安最后推了一把。
“皇上是明君,尽管现在国家百废待兴,但皇上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一切,国家也会在皇上的治理下变得强盛起来。皇上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雪中送炭永远好过锦上添花。”
魏弘文这回是彻底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