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去见老太太,粟老夫人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见到儿子后就开始数落长媳昨日给她当众下不来台来;
数落二房不懂她的好意,不领她的情。若瑞郡郎能唤她一声“姨婆”,那必然就能唤二房一声“外祖母”。
二房的好日子眼瞅着就在后头了,再有他们大房撑着鲁国公府,日后宁国公府的人见到他们鲁国公府的人,都要退一射之地。
鲁国公平静地听母亲理直气壮地把自己作为的举动说的合情合理,等对方终于说完了,鲁国公让屋内的下人都退下。
粟老夫人有点急了:“你有什么话她们不能听的!她们都是我身边儿的人!”
鲁国公就那样看着母亲,被儿子看得心里发毛,粟老夫人怒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媳妇儿在你跟前儿嚼了什么舌根!”
鲁国公平静地说:“琳蓉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以为母亲您会究其原因,想想她是为何惹得人人不喜。”
粟老夫人一下子怒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鲁国公没有接话,却是转而道:“我意欲给二房和三房分家,原本父亲去世后就该分的。”
粟老夫人脸色骤变:“好好的分什么家!你二叔三叔在国公府住了一辈子,你把他们分出去让他们怎么过!”
鲁国公:“二叔已经不在了,母亲您当初要跟二叔一家断亲,其实早该分了的。”
粟老夫人一句话憋在了嗓子眼,她结结巴巴说:“事,事情早都过去了,你,你提这个做什么!”
鲁国公:“母亲,我知道您想长寿……”
鲁国公的话还未说完,粟老夫人就蹦了起来,气急败坏:“我就知道你那个媳妇儿在你面前胡沁一通!
我都是为了你!为了瑾安!为了国公府!我何时说我想要长寿了!”
鲁国公稍显冷酷地说:“鲁国公府与忠勇侯府没有亲缘关系!
瑞郡郎就算还能从皇上手里求来仙水,也不会给母亲您服用!”
粟老夫人的气急败坏被亲儿子直戳她心底隐秘的话给一巴掌拍了下去,身体晃了晃。
鲁国公:“母亲,我能猜到,瑞郡郎即便猜不到,宫里的那位也能猜到,您说,宫里的那位会怎么做?”
粟老夫人打死不能承认,咬死道:“我没有!都是你媳妇儿胡言乱语!我都是为了鲁国公府!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白眼儿狼!都不懂我的一片用心!”
鲁国公还是那样平静地看着母亲说:“父亲去世前给我留了遗书,若您再做出有损国公府的事,我可以把你送回怀山老家。”
粟老夫人一屁股坐了回去,脸色发白:“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说什么!他怎么能这么做!他这个丧良心的!”
鲁国公站起来:“我会给二房和三房分家,日后瑞郡郎就算想要与我粟家人来往,也没理由登国公府的门。
儿子说句您不爱听的,您可以在辰逸面前倚老卖老,在瑞郡郎的面前,您什么都不是。
武家的那个老夫人在他面前都讨不到一个好,还是您认为,您比武家老夫人的成算大?”
说完这几句不留情面的话,鲁国公扬声:“来人!”
在外头候着的人推开门,低头躬身走了进来,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照顾好老太太,叫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全家发卖!”
丢下这句,鲁国公走了,身后传来粟老夫人的哭骂声。
鲁国公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就下令说老夫人身子不适,府内众人无事不要来请安了,过几日等老夫人身子好了再来。
得到消息的苏夫人可算是出了口气,有个拎不清还喜欢惹事的婆婆真是叫人头疼。
鲁国公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就去了二房那边。
他不是吓唬粟老夫人,他是真的打算给二房、三房分家。
原本作为叔叔,在老国公去世后就该分家了,没有侄子还养着叔叔一家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