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林惜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心跳莫名漏跳了几拍，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专注而认真的眼神。
沈靖远微微倾身，一手虚托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起一块有些潮湿的软布，动作轻柔地开始擦拭林惜脸上那些夸张的色彩。
温热的指腹带着薄茧，偶尔擦过林惜的皮肤，带来一阵微麻的触感，让她莫名地有些耳根发热。
沈靖远的动作很快，神情专注，仿佛在完成一项精密的任务，偶尔需要调整角度时，他会极低地说一句“抬头”或“闭眼”，不过片刻，他便收回了手，说了句。
“好了。”
林惜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拿起自己的小镜子，朝里面看去。
镜子里的人已然变了一副模样：肤色暗沉，眼下带着疲惫的青黑，眼角有了细微的纹路，脸颊和鼻梁更是多了些逼真的小斑点。
整张脸看起来像是常年操劳，睡眠不足的普通妇人，年龄仿佛也大了十来岁，五官虽然都没变，但整体却显得黯淡平凡了不少。
“哇！”林惜不由得大为惊叹，忘了方才的尴尬，由衷地夸赞了一句，“你好厉害，这简直……简直像换了个人！”
沈靖远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脸颊细腻温软的触感。
对上林惜亮晶晶的眼神，他不自觉地捻了捻手指，移开视线，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只叮嘱了一句，“嗯，路上注意些，别用手使劲蹭脸。”
“好。”林惜乖乖点头，又拿起自己的小镜子，细细端详起自己的“另一张脸”来。
傍晚六时，火车准时停靠在津门火车站，收拾完毕的林惜两人提着行李下了火车，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