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旧;断其脉,使世无后忧。”
三天之后,内卫总署在洛阳城南口竖起“禁武令柱”
,上书:“未奉摄政之印,不得聚兵百人,不得私铸兵器。”
柱旁高悬两面黑底金纹大旗,随北风猎猎鼓噪。
朝中旧将望而色变——自此兵归军署,卫归内署,再无私军可言。
荀彧身披礼使青袍,在西苑偏殿为郭嘉送去最后一册《兵机要略》,归来时踏遍落叶。
那夜月色惨淡,他远远看见许都旧府灯火尽灭,曹操的身影伏在廊柱前,无声无息。
天下形势就像洛阳城头猎猎展开的新旗,一主在上,百脉归一。
曹氏再无翻云手,冀兖诸地的兵符、粮道、文网,在同一个月里依次交到五纲诸府案头。
赵云坐镇内卫统,张辽分镇荆襄,贾诩收尽许中讹言。
洛阳西市茶铺里,老书生低声说起新朝律条,小贩摇头感叹:“曹相当年移天换日,如今也得低头认法——世道要改啦。”
而摄政台灯火通明,吕布翻阅各地策区回折,心中盘算:第一篇“曹氏内削”
只剩最后三笔——郭嘉病逝、冀兖并轨、曹操迁外苑。
待这三笔落定,洛阳之内再无旧统可撼,再无二心可用。
届时,便可挥剑指江东,举诏南伐。
他放下折卷,立于窗前,看新升之月挂在暗青夜色,一缕寒光透入室内,映得他影子瘦长,直直伸向政台深处。
摄政之心,如月冷明,如刀无声。
第一篇章已近收束,下一道锋芒,必指江上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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