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可以打断骨头,但一首真诚的歌,能接续断裂的心跳。”
林安创办了“无声之声”基金会,帮助聋哑儿童通过振动感知音乐的情感律动。她说:“听不见声音的人,往往最懂什么是真正的聆听。”
林语出版诗集《共振》,其中有一句广为流传:
>“我不是超能力者,我只是拒绝装作麻木。”
林曦投身天文研究,致力于探索“归遥星”与母频之间的潜在联系。她在论文结尾写道:“也许宇宙并不冷漠,它只是在等一个愿意回应的文明。”
林归和林星仍住在守音学院,一个画画,一个种花。林归每年都会画一幅新的全家福,人数越来越多??加入了新朋友、新学生,甚至还有远方素未谋面却因歌声结缘的灵魂。
至于陈屿,他辞去了跨国集团总裁职务,卖掉所有资产,在山脚下建了一座小型录音棚。他录制了七万个普通人讲述“最难忘的一次被理解”的故事,制成音频档案馆,命名为《人间回声》。
他说:“权力曾让我以为掌控一切,直到我发现,最珍贵的东西,永远无法占有,只能共享。”
又一个雪夜,林知遥独自坐在长椅上,望着漫天极光。孩子们都已长大,各自奔赴远方,唯有这山谷依旧安静温柔。
脚步声响起,沈砚走来,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想她们了?”他问。
她点头:“有时候会觉得,这场胜利太大,大到不像真的。”
沈砚坐下,望着星空:“可你看,每一片飘落的雪花,都有独一无二的形状。就像每一个被听见的灵魂。这不是梦,是我们一点一点,把不可能变成了日常。”
她忽然笑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实验室走廊,你穿着白大褂,冷冷地说:‘LXM项目母亲,请保持距离。’”
“我记得。”他低声道,“那时我以为情感是变量,必须剔除。现在我才明白,它才是唯一的常量。”
两人静静坐着,直到黎明破晓。
多年以后,当历史学家回顾这段岁月,他们不会称其为“革命”,也不会称之为“科技突破”。他们会说:
那是人类终于学会,用耳朵之外的方式去爱的一年。
而那首《活着即是反抗》,最终被刻在月球背面的一块石碑上,旁边附着一行小字:
>“此歌无需翻译,因心自懂。”
春天再来时,野蔷薇开得比往年更加茂盛。风吹过山谷,花瓣纷飞如雨,落在教室窗台、老人肩头、婴儿摇篮。
一只蝴蝶停在碑文上,翅膀轻轻扇动。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轻轻回应那一句迟到了百年的告白:
“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