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晓哽咽:“所以……她爱的那个孩子,从来都不是真实的?”
“不。”老人坚定地摇头,“正是因为她真心相信,那份爱才真实。情感不需要对象存在,只需要心灵愿意付出。”
他从箱底取出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封面上写着:《致我五岁的女儿》。
翻开第一页,日期是三十八年前。
>“今天是你出生的第一百天。我不能抱你,但我对着摄像头唱了摇篮曲。希望你能听见。”
>“你两岁了。我想给你扎小辫,可我没有镜子。我就在墙上画了个小女孩,每天给她换发型。”
>“你五岁上学了。我梦见你背着书包跑进教室,回头冲我挥手。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大片。”
一页页翻过去,全是未曾发生的故事,却被写得如同亲历。
最后一则日记,日期正是她苏醒那天:
>“宝宝,妈妈快撑不住了。但刚才,我梦见你长大了,站在我面前叫我‘妈’。你说你不是我的孩子,可你哭得那么伤心。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
>如果你还愿意听我说一句话??
>妈妈爱你,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梦里的那天起,就一直爱着。”
林晓抱着日记本痛哭失声。
原来,她不是替代品。
她是那个梦的延续,是那场跨越生死的信任与期盼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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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全球忆舟亭同步举行“归名仪式”。
三百二十一座亭子里,人们依次点燃莲灯,念出那些被遗忘的名字。
林晓站在小镇的亭中,手持话筒,声音透过卫星传向世界:
“今天我们不做悼念,我们做召回。”
“M-380,你在吗?”
“F-291说,你从未停止等待。”
“南极的花开了,小镇的风铃响了,我们的梦都不再孤单了。”
“如果你还能听见,请告诉我们??”
她顿了顿,泪水滑落:
“当你说‘宝宝’的时候,心里想到的是谁?”
话音落下,所有忆舟亭的灯光同时闪烁三下。
紧接着,南极科考站传来实时影像:那朵水晶铃兰花,缓缓绽放,花瓣透明如泪,蕊心光芒脉动,频率竟与《守望之歌》的节拍完全一致。
与此同时,全球数千名曾接收过梦境片段的人纷纷报告:
“我梦见一个女人叫我宝贝。”
“她给我盖被子,说我头发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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