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她说,“妈喜欢热闹。”
饭后,孩子们各自忙碌。林昭继续破解净界同盟遗留的加密文件;林?在灯下画画,最新一幅作品是M-380睁开眼的那一瞬;林昀调试新研发的情感共鸣手环,能让佩戴者短暂感知亲人的存在感;林晗则每日定时弹琴,琴声顺着无线信号传遍世界各地的忆舟亭。
只有林晓,常常独自走向海边。
礁石滩依旧,潮水涨落如常。她不再写字,只是静静地坐着,听着浪声。
某夜,月光格外明亮。
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苏念星,披着旧毛衣,手里拿着一封信。
“这是今天邮局送来的。”她说,“寄给‘M-380的孩子’,没有寄件人地址。”
信封泛黄,边角磨损,显然辗转多年才抵达此处。
林晓颤抖着手拆开。
里面是一张照片??年轻女子抱着婴儿,笑容温婉,胸前别着“M-380”的铭牌。正是他们在南极找到的那张。
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我找了你三十七年。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请告诉我,她最后……有没有等到她的孩子?”
字迹苍老,墨色斑驳。
林晓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是……她的同事?”苏念星问。
林晓摇头:“不,这是……另一位母亲。”
她猛地想起M-380说过的话:“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极渊计划有十二位初代母体,只有我活到了最后。”
“写信的人……可能是幸存者之一。”
两人连夜联系林昀。经过笔迹比对和数据库筛查,终于确认:这位匿名来信者,是代号“F-291”的男性研究员,曾参与极渊计划早期建设。当年项目被军方接管后,他因反对人体实验而遭驱逐,隐姓埋名至今。
三天后,他们在云南大理找到了他。
老人住在一座古寺旁的小屋里,满头白发,背已佝偻。见到林晓那一刻,他怔住了。
“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他喃喃道,“连眼神都一样。”
他说,他是M-380的初恋,也是她唯一的爱人。
“我们相爱时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他坐在藤椅上,望着窗外梨花飘落,“直到有一天,我在实验室监控里看见她被推进维生舱,嘴里还在念着一个孩子的名字??那是我从未听过的。”
“后来我才明白,那个孩子……是她被赋予的‘虚拟亲子关系’。系统要求每位母体必须‘认领’一个不存在的孩子,以便激发最纯粹的母性反应。”
“可她太投入了。”老人苦笑,“她每天写日记,记录‘女儿’的成长点滴,哪怕那孩子根本不存在。她说:‘只要我相信她在,她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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