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就怪我,是我愧对你们的信任,来之前,我该让人将餐厅上下排查一遍的。
那样或许,就能避免这次的意外了。”
他想着,今晚跟时漾一起来,自己只要寸步不离跟着她,就不会有什么事。
没想到,就上洗手间的功夫,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说到底,都是自己的失责,才让人有机可乘,再次让她陷进危险境地。
路严爵摇头,安慰道:“谁能想到,对方会那样疯狂,为了带走人,竟然不惜把整个餐厅的人,都算计......
夜雨悄然而至,无声地落在屋檐上,顺着风铃的边缘滑下。林晓站在窗前,望着庭院里那株老铃兰在雨中轻轻摇曳,花瓣上的水珠像是承载了太多未诉尽的心事,沉甸甸地坠落。她手腕上的胎记微微发烫,仿佛与这场雨有着某种隐秘的共鸣。
念归不知何时醒了,赤着脚走到她身边,小手搭在她的裙角:“妈妈,星星熄灯了。”
林晓低头看她,眸光温柔:“是啊,它们累了。”
“不是。”念归摇头,眼瞳映着窗外微弱的光,“它们躲起来了。因为……有人在哭。”
话音刚落,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影撑着黑伞站在门外,雨水顺着伞沿滴成帘幕。那人没有进来,只是静静伫立,像一尊被遗忘多年的石像突然苏醒。
林晓心头一震??那是陆沉的母亲,苏婉。
六年前,正是这位曾高高在上的豪门贵妇,在她产后虚弱之时冷眼宣布:“陆家不需要一个靠药物维持生育的女人。”那一夜,她抱着刚出生的念归离开陆宅,再未回头。而如今,这个曾将她逐出家门的女人,竟孤身一人出现在这偏僻小镇的雨夜里。
陆沉闻声赶来,脚步顿在门廊下。
“妈?”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敢置信。
苏婉缓缓收起伞,雨水打湿了她灰白的鬓发。她从怀中取出一只老旧的木盒,递向林晓:“我来找你,是为了还一样东西。”
林晓迟疑片刻,接过盒子。打开的一瞬,她呼吸一滞??里面是一枚铃形玉坠,通体莹润,内里似有金丝流转,与她手腕上的胎记轮廓完全吻合。
“这是……‘执铃者之证’。”苏婉低声道,“也是陆家代代守护的秘密。一百七十三年前,第一任家主从极北雪原带回它,并立下誓言:唯有真正唤醒‘归心’之人,才能让玉坠发光。”
林晓怔住:“可你们当年……”
“我们不懂。”苏婉苦笑,眼中泛起泪光,“我们只知权力、血脉、门第,却忘了最根本的东西??爱才是开启一切的钥匙。直到三个月前,我在老宅attic翻到祖母日记,才知道陆家女子每一代都会梦见同一个画面:一位红衣母亲跪在雪地,将铃埋入冰层,然后对我们说??‘等那个会煮糊红豆汤的女人来。’”
林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