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被激发出的……好胜心。
“母后,我明白了。”她缓缓站起身,脸上的委屈和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神采,“我不会再自怨自艾了。”
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个眉眼精致、天生贵气的自己,缓缓道:
“他陈锋有经世之才,我身为皇家公主,难道就只会赏花弄月吗?”
“他能为民请命,名动天下。我身为金枝玉叶,难道就不能为父皇分忧,为江山社稷尽一份力吗?”
“既然我得不到他,那我就要变得比他更强,站得比他更高!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陈锋今日拒绝的,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一股属于皇室公主的骄傲与野心,在她的心中,悄然觉醒。
皇后看着女儿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那不是委屈的泪光,而是一种近乎实质的、灼人的光芒。她心中一震,既有欣慰,也有一丝隐忧。
『这孩子,总算是长大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次挫折,若能磨去她的骄纵,激发她的志气,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她的这份好胜心,若是用错了地方……』
她握住女儿冰凉的手,柔声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昭阳公主走到她的书案前,那上面摆放的不再是诗词歌赋,而是她命人从宫中藏书阁取来的《大乾律例》、《贞观政要》以及各国图志。
“母后,给女儿请几个先生吧”
“???”皇后有些诧异,要知道在之前女儿可是气走过好几个大儒,这次竟然要一次请好几个?
“你,确定?”
“母后,女儿想学些有用的东西。”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女儿不想再当一个只知风花雪月的无用公主。父皇既然看重他的经世之才,女儿便也要学这经世济国之道!”
皇后离开后,昭阳公主目光望向窗外,仿佛穿透了层层宫墙,看到了那遥远的西南。
『陈锋,你等着。本宫,绝不会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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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悄无声息地从英国公府的侧门驶出,拐入了一条僻静的巷子,最后停在了一家客栈的后门。
客栈早已打烊,四周一片漆黑。
车帘掀开,一个身穿灰色布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灵巧地跳下马车。他对着车厢内的人影,恭敬地一抱拳,压低声音道:“先生,到了。”
车厢内,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客栈后院一间柴房的门被推开。
柴房内,只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太子太傅王柬,换下了一身绯色官袍,穿着一身普通的深色长衫,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后,慢条斯理地品着一杯粗茶。
一个同样穿着夜行衣,身材精悍的长脸男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属下参见太傅。”
王柬放下茶杯,抬眼打量着他,淡淡地问道:“伤,养好了?”
“谢太傅挂念,已无大碍。”长脸男子沉声道。
“嗯。”王柬点了点头,“今夜叫你来,是有一件要紧事,要交给你去办。”
“请太傅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王柬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和一个雕刻着精美螭龙纹的紫檀木盒,放在桌上。
“你即刻启程,前往巴蜀,永安县。”
“到了永安,找到西南冉家的主事人。将这封信和这个木盒,亲手交给他。”王柬的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信中内容,你不必看。你只需对冉家主事人,带去一句话。”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
“你就告诉他,京中,太子殿下,很欣赏冉家这些年来为西南稳定所做的‘贡献’。殿下说,一头初生的小老虎,虽然看着唬人,但终究是乳臭未干。若是被一群饿狼围住,纵有通天之能,也难逃被分食的下场。”
“至于这木盒里,”王柬指了指那个紫檀木盒,“是殿下的一点心意……算是请冉家喝茶的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