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的人几乎全是小秦氏的爪牙,不可再用。
齐霖抬手准备让庆德拿着令牌去开封府叫人,将宁远侯府通通围住,丫鬟小厮全部控制起来一一盘问。
他懒得与人扯皮推诿,出了什么事就强势下场监察。
至于顾家家丑宣扬出去,丢了脸面?
呵呵,他自己都不要脸,顾家是他谁啊,还顾忌他们?
狐不爽,狐掀桌。
顾大顾二到觉得闹到开封府的确有些过了,也不好意思地劝着。
但齐霖只丹凤眼睨着他,淡淡道:
“是谁以前说,自己的事都要和我有关,我管了又来逼逼赖赖。”
“我倒不想管你们家的烂事,但谁让你们倒霉,叫我碰上了,下次学聪明些,都避着我走,别让我瞧见一粒沙子。”
顾廷烨知道他若真直接答应,那以后他们真是陌生人了,立刻哄着他,先是示弱,再说明担忧:
“我错了,要不是你相助,我有理也说不清,非得被他们欺负死,我倒是不怕顾家丢人,只是父亲最重脸面,我怕他受不住。”
顾廷煜咳嗽了两声,切到要处:
“这事儿闹大了,害怕的应该是秦家,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竟敢谋害亲夫。”
他这么说,算是连自己亲娘都说进去了,毕竟一家同气连枝,小秦氏不好,整个秦家跟着受罪。
但顾廷煜就聪明在这里,先不说他们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
就这么叫了开封府的人来,无论小秦氏坏不坏,一个女子,只要涉嫌杀夫,闲言碎语也少不了,那秦家待嫁女子的名声也跟着全毁了。
天下好姑娘多得是,他们凭什么选一个疑似教出杀夫女子的家族呢?
而顾廷煜知道玉郎的脾性,不会牵连秦家其他人。
果然,他这么一说,齐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刚要开口重新吩咐,就被顾廷烨打断:
“我知道你心疼我,小秦氏毕竟还是我名义上的母亲,若我下令严查她,必然名声不好,但我本就没有好名声。”
随后他便不再管小秦氏的哭闹,强硬地让人把她带回院子严加看管。
把她身边使惯的丫鬟婆子全部捆来盘问。
那看不清形势的下人们实在不敢对主母下手,顾廷烨抄起棍子打下去:
“我看你们都是皮痒了,谁敢不从,我现在就家法处置了他!”
顾府下人怕他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的,又有齐霖在旁看着,仿佛他们不应,就先把他们扔开封府去,便只好请小秦氏回去。
顾廷煜支了他院里的人去盯着一起捆人。
小厮说找到小秦氏的陪嫁向妈妈时,她正在煮茶水,但他们看着里面茶渣,不像是平时喝的茶。
齐霖用竹夹挑出茶叶里的渣子,立刻认了出来,是这个世界独有的毒草。
“血枯草,服用之后,人便如树木枯萎,日渐消瘦,神不知鬼不觉逐渐病逝,郎中诊脉也看不出端倪,只以为是身子亏虚。”
“你家侯爷刚吐了血,你就在后面熬这样一碗茶,看来是想他此次必死无疑啊。”
顾廷烨和他父亲一样是个暴脾气,怒吼道:
“定然是那个毒妇指使你!真是好狠的心肠!”
别说齐霖想报官,顾廷烨现在更是连杀了小秦氏的心都有了。
齐霖将药渣收好:
“不谈剂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想必你们平日就是将这东西掺了一点点在他茶汤里,才叫平日他看起来无事,实则伤了根本。”
顾廷煜觉得这药草的症状和自己像极了,难道他的病……
齐霖看出了他的想法:“你的不是,你先天体弱,这东西劲大,你但凡沾一点,也活不到现在。”
顾廷煜苦笑一声,他倒希望自己是被害的,那他还能去恨。
但若是天生的,他谁也怪不着,只能自己消化这悲伤的一切。
向妈妈是个忠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