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哥就在楼上,这是头功。
放弃?
这女人太镇定了,开门,问话,转身,动作没有丝毫迟滞和警惕,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保洁员。是演技高超,还是……她真的毫无察觉?
二憨有些怀疑对方安排护卫的人,会这么轻易露出破绽吗?万一这是试探……自己这一动手,会不会反而暴露了全部计划?任务失败,老刀哥绝不会留情。
他的右手小臂肌肉绷紧,袖口内的匕首只需要零点几秒,利刃就能滑入掌中。
机会稍纵即逝,洛筱转身递过来一个罐头瓶子,上面山楂罐头的商标还没有撕掉。
“给你这个,不用还了”。
“谢谢大姐,谢谢”
洛筱白了他一眼,明显比自己大了那么多还一个劲的大姐大姐的叫着,这不上赶子找骂么。
二憨胸腔里的心脏擂鼓般狂跳,眼中的杀机如同潮水般骤起,又在这一瞬间,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他不能赌,至少,不能是现在。
接了罐头瓶子热水,二憨边吹边喝,热水暖胃,终于驱散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寒意,他仍然回到了长条凳上,捧着瓶子呆呆的坐在那。
洛筱从门玻璃里静静的看着他,刚刚回身时她颈后的汗毛突然竖起——那是多年训练烙印在本能里的警惕意识,一股冰冷的杀机一闪,虽然转瞬即逝,却真实得让她脊柱发寒。
这个人有问题。
一大早,那个年长的男人便拎着一个半旧的塑料袋走进医院。
住在楼上的老刀像是出来散步透气,背着手,慢悠悠地踱着步,看似无意地经过,就在两人身影交错时
“告诉柳毛子他俩,”老刀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再忍两天,听我的命令再动手。”
“是,刀哥”,两人又低语了几句。
年长的男人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继续朝住院部走去。
“大憨二憨,吃饭了”。
他径直进了屋,片刻后,兄弟俩也跟了进去。屋里传来老人窸窸窣窣的进食声和偶尔含糊的嘟囔。
过了约莫一刻钟,兄弟俩一前一后出来,就坐在凳子上。年长的男人从塑料袋里掏出两个粗粝的玉米面大饼子,又拿出一小包油乎乎的咸菜条子,递给他们。
两人接过,埋着头,一言不发地啃了起来。饼子很硬,他们吃得有些费劲,阳光渐渐亮了些,照在他们蓬乱的头发和粗糙的手背上,那样子看起来与寻常的农家汉子无异,甚至带着几分落魄。
洛筱隔着玻璃静静看着,难道自己刚才感觉错了……还是这两个人善于伪装。
很快,两人囫囵吃完了。年长的男人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将包咸菜的油纸揉成一团,连同塑料袋一起攥在手里,然后低着头,脚步不快不慢地走了出去。
洛筱拿着笤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