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避免伤害’,他们抽干语言泉,注入‘静音药剂’,说‘不交流就不会吵架’。从此,无人愿开口。”
他捡起朵被踩扁的对话花,花瓣上残留着“早安”两个字,已经快磨没了。“这曾是‘问候花’,”写字板上的字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每天清晨,花瓣会喊‘该起床啦’。现在……”他把花扔进垃圾桶,“无人需要问候。”
卡尔看着一个妈妈给孩子递牛奶,孩子想说来句“谢谢”,被妈妈用眼神制止,只能低头喝奶;一个老人想给邻居分享刚烤的面包,邻居摆摆手走开,老人举着面包的手僵在半空,慢慢垂了下去。“这哪是避免伤害?这是把人心都冻成冰了!”卡尔靴子里的红羽毛硌得他脚疼,“我打空枪时,你们骂我两句我才知道改;我帮上忙时,你们夸我一句我能乐半天!不说出来,谁知道你是想帮还是想害?”
“非不愿说,是‘语言锈’在作祟。”男人的写字板转向语言泉,“静音药剂会让语言中枢生锈,越不说,越难开口,最后连‘谢谢’‘对不起’都想不起来怎么说。时间长了,语言泉得不到‘交流能量’的滋养,自然就干涸了。”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语言检测仪”,对着广场扫描,屏幕上的语言波形像条死鱼,只有微弱的起伏,连最基本的问候语都检测不到:“‘情感交流能量’已经被沉默吞噬了!语言泉本来能通过‘真诚的对话’保持活力——你对犯错的人说‘没关系’,对帮助你的人说‘谢谢’,对想念的人说‘我想你’,这些带着温度的话会让泉水越来越丰沛。现在大家把心门关得死死的,连眼神都带着防备,泉水自然就枯了。”
正说着,电子屏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所有沉默督察的耳机同时启动,岛上的人纷纷抱头蹲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男人的写字板掉在地上,他第一次露出类似“惊慌”的神色,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失语风暴’!”露西盯着检测屏幕,脸色发白,“静音药剂在体内积累到极限,会彻底摧毁语言能力,让所有人变成真正的哑巴!”
果然,那个想对妈妈说“谢谢”的孩子,嘴唇哆嗦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个举着面包的老人,张着嘴,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来,连哭都没有声音。
“必须让他们重新开口说话!”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泛着像语言泉泉水一样的清澈光芒,刀刃上流动着一个个发光的文字——“你好”“谢谢”“对不起”“我在”。“沉默不是保护,是把自己关进孤独的笼子。就像卡尔虽然嘴笨,但他会说‘我帮你’,会说‘别放弃’——这些话再简单,也比沉默有力量。”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干涸的语言泉,光暗能量像股温暖的水流,冲刷着泉眼的痂壳。艾莉丝则走到那个举着面包的老人身边,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温柔的耳语,每个音符都像在说“说出来吧,没关系”:“别憋着呀,想分享就说‘尝尝吧’,想问候就说‘最近好吗’。语言就像这面包,放久了会硬,说出来才会暖乎乎的呀……”
她的旋律飘过之处,老人的嘴唇颤抖着,终于挤出个沙哑的音节:“尝……尝?”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那个金属鸟笼,对着广场大喊:“我叫卡尔!我打枪总打空!但我有三个超棒的朋友——林风做饭虽然咸但总给我留一份,艾莉丝的琴声能让石头开花,露西总能在我迷路时找到方向!我……我很感谢你们!”
笼底“哗啦啦”飘下一堆彩色的羽毛,红的、黄的、绿的、紫的,像场温暖的雨。随着他的话,语言泉的痂壳“咔嚓”裂开道缝,渗出一点清澈的泉水。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哑巴孩子身边,用火焰在地上写了个“谢”字,然后指着孩子手里的牛奶,又指了指妈妈,慢慢说:“谢……谢……”
孩子看着地上的字,又看看妈妈眼里的期待,突然小声说:“谢……谢妈妈。”
妈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一把抱住孩子,哽咽着说:“宝……宝宝……”这是她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