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腥风直扑向他的目标!
动作快得完全不像一个文弱书生。他双手成爪,指甲在阳光下闪着不祥的光泽,狠狠抓向那谈笑同科的脸颊和脖颈。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曲江池畔的春日宁谧。
“杀人啦!”惊恐的呼喊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这血腥的袭击像点燃了***。几乎是同一时刻,曲水沿岸,七八个原本还在饮酒作乐的新科进士,仿佛接到了同一个无形的指令,身体同时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同样的嗬嗬怪响,眼中血丝爆裂,瞳孔紧缩,脸上肌肉扭曲成狰狞的鬼面。
“砰!”一个进士掀翻了面前的食案,杯盘狼藉,汤汁四溅。他如同疯牛般冲向旁边的人群。
“撕拉!”又一个进士双手死死抓住身边同年的衣襟,猛地发力,布帛撕裂的声音令人牙酸。他张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竟不管不顾地低头就朝对方的肩膀咬去!
鲜血瞬间涌出。
“拦住他们!快拦住!”吏部负责宴席的官员吓得面无人色,嘶声力竭地尖叫着,自己却连连后退,差点被混乱的人群绊倒。维持秩序的兵丁和仆役们终于反应过来,试图上前阻拦。
然而那些癫狂者的力气变得大得惊人,动作又毫无章法,完全是凭着野兽般的本能撕咬扑打。
一个兵丁刚抓住一个癫狂进士的手臂,就被对方反手一甩,整个人踉跄着摔了出去。
另一个仆役想从后面抱住一个正低头撕咬他人的进士,却被对方猛地后蹬腿踹中胸口,闷哼一声滚倒在地。
整个曲水宴会场,顷刻间从风雅的诗酒唱和之地,沦为了血腥混乱的修罗场。
惊叫声、惨嚎声、杯盘碎裂声、桌椅倾倒声混作一团。未被波及的进士们惊惶四散奔逃,互相推搡踩踏。
清澈的曲水里,漂浮着倾覆的羽觞、撕裂的衣襟碎片,甚至点点刺目的猩红。原本飘落水面的桃花瓣,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搅动,打着旋儿沉了下去。
混乱如瘟疫蔓延的刹那,石憨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从水榭回廊上暴射而出!月白的袍角在疾风中猎猎作响,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落脚之处,正是混乱漩涡的中心——那名最先发狂、正死死咬住同伴肩膀的进士身后。
青冈木棍带着沉闷的风声破空而至,并非劈砍,而是迅疾无比地在那癫狂进士颈后几个要穴上闪电般连点数下。
那进士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抽去了骨头,咬合的力道骤然松脱,软软地向一旁瘫倒下去。被咬的进士肩上血肉模糊,剧痛之下也几乎晕厥。
“如兰!护住未伤者,清出空地!”石憨的声音低沉短促,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纷乱的惨叫和嘶吼中清晰地炸开。
“明白!”如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