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找到澜二?就这么想给她定罪??
这人脑子里装的是水吧?
“送客。”
她说出这句。
杰叔悬着的心落下,这是要放他们走?
看来今天不用交代在这。
他扶着一侧的桌沿起身,“不劳烦九爷。
说罢一瘸一拐的去扶澜隐身旁的人,被澜隐扒拉开手,“干什么呢!”
动手动脚,为老不尊!
杰叔回头看向茶几上的少女,“九爷,血擒我能带走吧?”
“不能。”
“他是我们的人……”
“可他犯了我这的规矩,”
澜九目光转向他,“惩罚还没做,怎么,你想替他?”
杰叔看向被澜隐扶着的兄弟,内心权衡一番,最终,一句话没说。
血擒好歹有身手,而他就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真要和恶犬打起来,输赢高下立见。
澜九看着他,唇角挑起一抹弧度,“杰叔也不过如此。”
“我只是……”
“只是贪生怕死,胆小如鼠?”
“也对,血擒有身手,他进去兴许能活,你进去就是盘中餐……”
她眼中带着戏谑。
杰叔愣住,九爷……竟然看穿了他的想法。
澜九收回视线,摆弄着手中的球杆,“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死了呢?”
死?
杰叔皱眉。
就算死,他活着的用处也比血擒大,不是么?
他才是最有价值活下来的。
澜九起身,在地上挥杆,没有球,倒像是在试手感一般。
“苍山别墅的人不是最讲义气,一口一句兄弟的叫着,可现在呢?”
“生死关头,不一样在计算价值?”
“他价值不如你,他就合该去死?”
“可你有没有下意识想过,替他去呢?”
她扬起的杆落下,仿佛球入洞一般。
杰叔认真思虑着她的话。
有吗?
澜九杵着球杆,替他回答,“没有,你首先想到的,是权衡利弊,价值对等。”
杰叔内心猛地一沉,好像是这样。
他放在两侧的手暗暗收紧,澜九还在说着,“所以啊!什么生死兄弟,他在你这,也不过是一条狗。”
“要不然你今天怎么会带他来?”
“他身手还行,可行事冲动,逮谁咬谁,绝佳的疯狗人选,你带他来,无非是想放狗咬人。”
“从你决定带他出来开始,你就该知道,他回不去了。”
从血擒出现在这起,又是叫嚣,又是撒泼,杰叔每次都是等到她要罚血擒,才站出来说话,真当她看不出来?
自己不敢说的话让血擒替他,事后又装出一副好人做派要带他走。
真是披着羊皮的狼……
眸光瞥向一侧晕乎乎的男人,能不能活着出来,还得看他运气。
要是不能活,下辈子投个好胎,学聪明点。
别跟头蠢驴似的,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杰叔脸色发白,九爷窥探人心的本事的确了得。
可有一点,她说的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