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掂着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绕到杰叔另一侧。
鞋子和地面接触的声音尤为明显。
“哒-哒-哒——”
像杰叔的心跳,如擂鼓震响,快的仿佛要冲出胸腔。
脚步声停下,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笼罩着他。
心跳的好像越发快……
忽而,一根冰凉的球杆伸了过来,抵住他的下巴,抬起。
他被迫与她对视。
此时的她就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魔,一举一动,无不透着狠绝和疯狂。
两相对比,九爷的手段可比二爷阴狠多了。
至少她在揍人这块,从不手软。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可眼中还是透出几分胆怯。
“刚瞧你无所畏惧,我以为你不怕死呢?原来,你这骨头……”
她说着,球杆抵在他的脊梁骨上,“也不硬。”
话落,她还用球杆轻点两下。
虽是“轻”,可杰叔的腰还是往下弯了几分。
澜九收回球杆,坐到茶几上,“说说,怎么回事?”
“九爷这不是明知故问?”
他说着,缓缓抬头,正对上她的视线。
“答非所问……翎羽,他不会回答问题,你教教他。”
“是,九爷。”
翎羽从沙发后绕过来,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将人往后拖拽。
然后走到他身前,抬手,几个耳光重重落下。
巴掌声那叫一个响亮。
澜隐看着,“嘶嘶”两声,看着都疼!
还得是翎羽,下手就是利索!
一连好几十个耳光落下,杰叔脸都被扇肿了,嘴角溢出的血越来越多。
澜九终于出声,“停。”
翎羽扬起的手收回,澜九递给她一张纸,“擦擦。”
“是。”
她接过。
澜九又抽出一张纸,在杰叔眼前晃了晃,“手没废吧?”
“不用你好心。”
“呵,看来还是没学会……”
“翎羽。”
翎羽又要上手,杰叔忙将纸接过来,可却攥在手中没有动作。
“擦干净,别把我地板弄脏了。”
他忙开始动作。
白色的纸很快被血染红,澜九给翎羽使了个眼色,翎羽又递给他一张。
可算是擦干净了。
瞧见地板上的血,他没有犹豫,攥着手中的纸就往地上擦。
澜九很满意,不错,比刚才听话多了。
地板擦完,感觉嘴角又冒出血,他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将擦过地板的纸摁到嘴上。
这……
澜九皱了皱眉,又让翎羽递给他一张纸。
他换了干净的纸摁住伤口,而那几张已经染血的纸却牢牢攥在手中,始终没往地上扔。
不得不承认,暴力有时也是一种手段,瞧瞧,这獠牙不就拔干净了么?
“我问你,澜二怎么回事?”
“昨,昨晚二爷来找您,之后就再没回去。”
“所以你就认定,是我扣押了澜二?”
杰叔低着头,声音很低,“是……”
“为什么?”
“您……只有您有这种嫌疑。”
合着,她成背锅的了?
“听着,不是我。”
“不是……”
杰叔鼓足勇气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可明明只有您……”
“明明只有?怎么,他来找过我,我就要对他负责?这是什么道理??”
“何况就算你要说是我扣押的他,也要先拿出证据。”
“无凭无据,光凭想象,你是三岁小孩?”
“我会找到证据的!”
他重重说出这句,像立誓一般。
澜九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