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鹏捂着裤裆。
像只被煮熟的大虾一样蜷缩在地上。
发出痛苦的呻吟。
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他带来的几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狠招吓住了,一时不敢上前。
“吴果,住手!”
就在我准备趁机冲出去的时候,阿黎焦急的声音从竹林外传来。
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怒视着地上打滚的阿鹏和那几个不知所措的跟班。
“阿鹏,你们在干什么!婆婆让你们来看住人,不是让你们动手的!”
“阿黎姐……他……他……”
阿鹏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幸亏我收着劲呢,要不然他得叫阿朋了。
阿黎没再理会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将一个用油布包好的小包裹塞进我手里,语速非常快的说:“快走!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东,穿过前面的山坳就能到外面的公路!再晚就来不及了。”
阿鹏忍着剧痛,嘶声喊道:“阿黎姐!你放走他,婆婆怪罪下来怎么办!”
阿黎猛的回头,眼神锐利:“一切后果我来承担!不用你操心!”
她转过头,看着还在犹豫的我,急得跺了跺脚。
“吴果,你快走啊!婆婆她们不是没有办法解你的蛊,她们只是想用这个借口把你一直留在寨子里!这包裹里有压制玄阴蛊的药方,你拿着快走!”
我看着她因为奔跑和焦急而泛红的脸颊,以及眼神里的决绝,心里一阵翻涌。
我就这么走了,她怎么办?寨老婆婆能放过她吗?
我握紧了拳头,不能让她一个人扛:“不行,阿黎,我走了会连累你,我不走了。”
阿黎气的眼前都红了,用力推了我一把:“你傻啊!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再不走,等婆婆她们仪式结束赶回来,谁都走不了!”
八爷在我肩膀上直跳脚,用爪子使劲拽我的衣服:“小丫头片子都这么豁出去了,你小子就别跟个娘们似的磨叽了。”
闫川也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果子,听阿黎的,走!”
看着阿黎那近乎哀求的眼神,我一咬牙,知道再犹豫下去真会害了她。
我对阿黎重重一抱拳,喉咙有些发紧:“阿黎,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阿黎用力点头:“快走!”
我不再迟疑,转身冲进了那条狭窄的竹林小路,拼命向前奔跑。
黑暗中,我仿佛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苍老叹息,像是寨老婆婆的,但她没有追来。
难道她一直在暗中看着我们?还是她对阿黎心软了?
我来不及细想,只能埋头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感觉肺部像火烧一样,再也听不到寨子里的任何声音,我们才敢停下来,靠在一棵大树上剧烈喘息。
“妈的……早知道……早知道把车停寨子外面了……”
闫川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抱怨。
“这下……这下全靠……11路……了……”
我没心思理会他的抱怨,借着稀疏的月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阿黎给我的那个油步包裹。
里面是两张折叠好的纸,一张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个药方。
抑玄方。
主药:三七三钱,丹参五钱,用以活血化淤,疏导经脉,缓解阴寒凝滞。
辅药:干姜两钱,肉桂一钱,取其温阳之性,对抗玄阴寒气。
佐药:茯苓四钱,白术三钱,健脾利湿,固护中焦,防寒气伤脾胃。
使药:甘草一钱半,调和诸药。
用法:清水三碗,煎至一碗,温服。每日一剂,连服七日。若寒气复炽,可酌情续服。忌生冷,寒凉之物。
这药方看起来有模有样,药材也是常见之物,应该能暂时压制住那玄阴蛊。
我拿起另一张纸,展开一看,却愣了一下。
那并不是药方或者地图,而是一块折叠好的,且色彩鲜艳的白族手工刺绣手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