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在床边的陪护椅上坐下,握住郭静莲因为输液变得冰冷的手。
虞婳一步三回头地看郭静莲,周尔襟环着她的肩膀把她带走。
回到宴席,刚刚的事件没有引起太大轰动,毕竟是有两家长辈坐镇,又都是活跃气氛的人精,几乎没有人记得刚刚的事情了。
周尔襟帮虞婳擦干净泪痕,两人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
站在人群中心的陈问芸看见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那只春带彩的玉镯,温柔说:“婳婳,来妈咪这边。”
虞婳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走到陈问芸面前。
陈问芸慈爱地说:“这只手镯是从我太太爷爷那里接过来的,我原本是想传给女儿,但婳婳本来就相当于我的干女儿,现在和尔襟结婚,就是我的亲女儿了。”
众目睽睽之下,陈问芸握着虞婳纤细的手腕,将那枚玉镯戴在她手上,展示给众人看。
所有本来有非议的人都不敢出声,从试图给周尔襟介绍自己人的姑姑,不满意虞家高攀飞鸿的股东,到周钦那几个狐朋狗友。
那些人静默一瞬,但很快恭喜和赞扬声遮掩住了那些人的哑口无声。
“这手镯还挺配新抱喔,几清亮的颜色,芸姐新抱又靓女,带起来几好睇喔。”
“这种水好正啊,芸姐,传家宝都拿出来了,睇出你对新抱满意了。”
虞婳面对众人连绵不绝的赞誉,却很难自内心笑出来,只能勉强礼貌笑一笑。
虞求兰的视线怔在那只手镯上。
而陈问芸站在虞婳身边轻声说:“怎么哭了?”
有人关心,虞婳反而更需要力气控制自己翻涌的情绪:“没事。”
人群散后。
陈问芸轻轻拍她肩膀:“人都会有这个虚弱的时刻的,多陪陪老师,说不定人被关心就有牵挂,会好得更快。”
“好。”
虞婳说不出太多话,只能说这一个字。
她的亲生母亲其实都没有这么安慰过她,刚刚只是远远看着她。
婚宴结束后,周尔襟一直环着她肩膀,让她能靠在自己怀里,虞婳凉的身体汲取到他的温暖。
听见他问:“老师有什么喜欢吃的食物吗?”
虞婳才依稀想起来:“老师之前说想去非洲看动物迁徙和世界上最大的猴面包树,但身体不行了,没办法坐飞机,一直是个心病。”
周尔襟思索片刻,提出解决方案:
“可以有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我让人从非洲运猴面包果回来,走飞机冷链物流,我们在马达加斯加也有航线,可以运最大猴面包树的果子回来让老师尝尝,最快当天能到。”
“是吗?”
虞婳一下仰起头看他。
周尔襟像一团温柔云雾包裹着她,承接住她所有情绪:“是,相信老师吃到猴面包果,会高兴的。”
他轻握虞婳的肩膀:“走吧,我们去看老师一眼再回家。”
而医院那头,游辞盈把婚礼上收到的那两张支票填了兑了,直接交了郭静莲的医药费。
郭静莲住的是病房,二十万也够她住一段时间。
为了照顾郭静莲,游辞盈特地又请一天假。
看见郭静莲状态好多了,游辞盈才走。
但时隔两天回到研究所,一进大楼,同事们和她打招呼,进了办公室却安安静静。
就况且一个人在,还不和她打招呼。
游辞盈走到况且对面,看着他,犹豫着嘟嘟囔囔:
“……我两天没在研究所,你没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况且抬起头。
室内除了他们空无一人。
况且忽然淡淡启唇:
“issyou”
(我想你)
游辞盈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况且说的,如此直白。
但况且忽然起身,拿着一只信封递向她:“issyou,你的信件寄到我这里了。”
信件上写的收信人就是issyou(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