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地握住了郑瘸子那只冰凉且布满厚茧的右手,用力攥紧,仿佛要将自己的温度和力量传递过去。“听着,郑瘸子,你的命,现在不止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我不准你再有任何轻贱自己的想法!你必须给我好起来,这是命令!”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近乎霸道的意味,目光灼灼地逼视着郑瘸子。
郑瘸子被他攥着手,感受着那掌心传来的、与他话语一般坚定的力度和温热,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他抬起独眼,再次对上了易子川的目光。那目光深处,除了命令,似乎还藏着一些别的东西,一些他不敢深思、却无法忽视的炽热与……占有。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缠绕、收紧。易子川毫不退缩,甚至将他的手握得更紧。郑瘸子独眼中的挣扎、愧疚、以及某种被强行压抑的情感如同暗流般涌动,最终,他似乎败下阵来,或者说,是内心深处某种坚固的东西,在这一刻悄然松动。他极其轻微地、几不可查地……回握了一下易子川的手。
只是一个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力道,却让易子川的心猛地一跳,一股巨大的酸涩与难以言喻的悸动瞬间冲垮了他的心防。他看着郑瘸子微微泛红的耳根和重新垂下的眼帘,心中那片冰封的湖面,仿佛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冰层碎裂,水汽蒸腾。
“……是。”郑瘸子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依旧嘶哑,却不再带有之前的自弃,反而多了一丝……顺从?或者说,是一种认命般的、将自身全然交付的沉寂。
易子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