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 所以谁是主角,一眼就能看出。
中间的位置对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穿着花衬衫,上面印着抽象的涂鸦图案,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限量款手表,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浑身透着风流浪子的散漫。
另一个则穿着黑色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连最上面一颗纽扣都扣得严实,坐姿笔挺如松,眉眼冷冽,周身的气场严肃得与这环境格格不入,像一尊误入销金窟的神像。
关稚习惯性地打量着他们的穿着打扮:
花衬衫男人身上的手表是百达翡丽的星空系列,市价七位数起步。
黑衬衫看着低调,却是意大利某顶级手工品牌,连 logo 都吝啬露出,料子垂坠感极佳,剪裁更是贴合身形,把宽肩窄腰的比例衬得恰到好处。
他心里越发笃定,眼前这两位,是真正的大人物,不是那些靠着父辈余荫装腔作势的富二代能比的。
“老聂,别冷着脸了,多没意思。”花衬衫男人端起酒杯晃了晃,“这些都是给你点的,出来玩,就得开心点。”
被称作“老聂”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抬,声音冷淡如冰:“修宿,注意分寸。”
修宿没等他说完,就挥手打断:“okok,我知道了。今天是我的接风宴,你就别老训我了。你们几个,有节目的赶紧上节目,没节目的就给聂先生倒酒,把他哄开心了,重重有赏。”
聂先生冷冷瞥了修宿一眼,却没再多说什么。
说实话,关稚原本不喜欢这种“老干部”型的男人,觉得他们刻板又装腔作势,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无趣得很。
放在平时,他一定会把目标定在对面那个风流公子身上,既能讨到好处,又能玩得尽兴。
可眼前这位“聂先生”长得实在出众,明明绷着脸,侧脸的线条却锋利得恰到好处,鼻梁高挺,薄唇紧抿,连冷冽的眼神都透着股禁欲的性感。
尤其是他身上那份浑然天成的富贵气,不是暴发户的张扬,而是沉淀了几代人的从容,像陈年的酒,越品越有味道。
关稚突然觉得,拿下这样的男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征服一座冰山,远比逗弄一只花蝴蝶有成就感。
于是,关稚一听修宿的话,立刻抢在其他人前面,端着一瓶轩尼诗走上前。
“聂先生,我来给您倒酒。”他声音刻意压得娇嗲,尾音拖得长长的,像羽毛似的搔刮人心,同时微微弯腰,给聂先生面前的空杯倒满了酒,领口顺势往下滑了滑。
聂先生像没看见似的,目光仍落在修宿身上,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关稚心不在焉地听了几句,大概是说多年前在国外时,他们曾是形影不离的好友,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创业,只是后来修宿留在了国外,而他回了国,直到今年修宿才打算回国发展。
那边,修宿已经被另一个穿着短裙的“同事”缠上,那“姑娘”巧笑倩兮地往他怀里靠,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修宿早已把这位“老聂”抛到了脑后。
聂先生冷冷看着,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仿佛眼前的声色犬马都与他无关。
“聂先生,别这么冷淡嘛。”关稚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他拿起酒杯递到聂有客面前,手指故意蹭过对方的手背,“喝一杯嘛,就一杯,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聂先生还是没理他,往后靠在沙发背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打火机“咔哒”一声亮起,幽蓝的火光映亮他深邃的眼窝,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微微仰头,薄唇轻启,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侧脸的线条显得越发硬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带着一种致命的性感。
关稚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一定。
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那份征服欲,为了能让这棵万年青松为自己折腰,为了看到这张冷漠的脸上染上情动的潮红。
他继续变着法地撩拨,一会儿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