馈,都是我偷偷听来的。有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说‘沈知远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当年护送文物的父亲,那种不管多难都不放弃的劲儿,简直太像了’,还有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拉着我的手说‘姐姐姐姐,我以后也要像沈知远一样,守护自己喜欢的东西,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放弃’。你看,你的角色真的影响到别人了,这比任何奖项都有意义。”
姜柏宸凑过去仔细看,本子上的字迹娟秀工整,每一条反馈都用阿拉伯数字标了序号,旁边还画着小小的笑脸或星星符号,有的甚至还标注了观众的穿着和语气,比如“穿藏青色外套的爷爷,说话时声音有点沙哑,眼里有泪光”“双马尾小姑娘,穿着粉色连衣裙,说话特别小声但很坚定”。他指尖轻轻拂过纸面,能感受到笔尖划过纸张留下的细微凹凸,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泛起一阵暖意:“还是你细心,这些反馈要是让我记,肯定转头就忘了。能让大家有这样的感受,之前所有的辛苦——不管是熬夜排练,还是反复琢磨台词动作,都值了。”说着,他忽然想起排练时的一件趣事,忍不住笑出声,眼角都弯了起来:“还记得刚开始排练‘雨夜护书’那场戏吗?我总找不到被雨水淋透的狼狈感,要么动作太僵硬,要么眼神不够急切。你当时急得不行,从道具间找了个小喷壶,灌满了凉水就对着我喷,一边喷一边说‘你得想象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流,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眯着眼护着箱子的感觉!不能这么轻松!’结果那天喷完水,我没及时穿外套,晚上就感冒了,鼻塞得连台词都说不清楚。你还特意从酒店厨房借了锅,给我煮了姜汤,里面放了好多红糖和姜片,甜得发苦,我却喝了两大碗。”
白露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她轻轻拍了下姜柏宸的手背,语气里带着点嗔怪,眼神却满是温柔:“哪有那么夸张,就是普通的姜汤而已,我还怕你嫌难喝不肯喝呢。谁让你那么较真,喷完水还不肯穿外套,说要‘保持角色的狼狈状态,不能出戏’,结果把自己冻感冒了,还连累我跟着担心。”
话虽这么说,她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那天的画面——姜柏宸裹着酒店的白色毛毯,坐在排练厅的椅子上,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姜汤,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跟她讨论台词,虽然鼻塞得声音变了调,却依旧认真地琢磨每一个字的语气。那样执着又可爱的模样,让她至今想起都觉得心动不已。
呵呵听着两人聊起排练时的趣事,也来了兴致,连忙放下手里的葡萄,操控着投影仪的遥控器,在相机里翻找起来。
没过一会儿,一段带着点昏暗光线的排练花絮就出现在墙上——镜头里的姜柏宸正站在排练厅中央,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旧外套,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上,显然是刚被喷过水。
他怀里抱着一个道具木箱,反复练习着“雨夜护书”的动作:先是弯腰将木箱紧紧护在胸前,然后用身体挡住“雨水”,时不时还要抬手擦一下脸上的“雨水”,眼神里满是焦急。
白露则站在他对面不远处,手里拿着剧本,时不时皱着眉头喊“停”,然后快步走过去跟他说:“这里的情绪可以再急切一点,雨水打在脸上,视线应该是模糊的,你得表现出那种看不清路,却依旧死死护着箱子的感觉。还有护箱的动作,要更用力一点,手指得攥紧箱子把手,不然显得不够珍视。”画面里的光线有些暗,排练厅的顶灯还坏了一盏,只能靠旁边的落地灯照明,却依旧能清晰看到两人认真的模样,连空气里都透着一股为了同一个目标共同努力的韧劲。
“这段我当时拍的时候,还以为你们要吵起来呢!”呵呵指着画面里皱着眉的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柏宸哥你当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白露姐也板着脸,眼神特别严肃,我还偷偷躲在道具架后面想‘完了完了,不会因为排练意见不合吵架吧’,结果下一秒你们就凑在一起看剧本,头挨着头讨论得可认真了,连我举着相机站在旁边都没发现!”林星婉也跟着点头,从果盘里又拿了颗葡萄,慢慢嚼着说:“我也记得那次,后来我去排练厅给你们送水,看到你们俩蹲在地上,对着一张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