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念着台词:“沈先生,此去路途遥远,你一定要保重,我在长安等你回来。”念着念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砸在剧本上,晕开了字迹。
姜柏宸立刻停下,伸手帮她擦去眼泪,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太入戏,语气太重吓到你了?”
白露摇摇头,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是觉得沈知远和苏晚太苦了,明明互相喜欢,却因为战乱要分开,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也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不管是拍哭戏还是对台词,你都会陪着我,不会让我一个人。不管是墨渊还是沈知远,你都能把角色演得这么好,而我能一直陪着你,真的很幸福。”
姜柏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眼角,把她的眼泪都吻干了:“能有你陪着我,才是我最幸福的事。不管是拍戏还是演话剧,不管遇到多少困难,只要你在,我就有无限的动力。”
离《云境仙途》杀青还有最后一场戏,拍的是墨渊和灵汐在云境重逢的场景——墨渊被魔尊封印百年,灵汐一直守在封印外,终于等到他醒来。当导演喊“开始”时,姜柏宸一步步走向白露,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珍惜,还有藏不住的爱意,仿佛这百年的等待,都是为了这一刻的重逢。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说:“灵汐,我回来了。”白露的眼泪瞬间掉下来,却笑着说:“欢迎回来,墨渊上仙。”这场戏一条就过,导演看着监视器,笑着说:“你们俩这眼神,根本不用演,一看就是真心相爱的,这才是最好的演技。”
杀青宴上,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在举杯庆祝,姜柏宸拿着酒杯,穿过人群走到白露身边,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接下来我要开始话剧排练了,可能会有点忙,有时候要排练到凌晨,但我每天都会抽时间陪你,不会让你孤单。”白露笑着和他碰了碰杯,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我知道,你放心去排练,我会经常去探班,给你带好吃的,还会帮你对台词。咱们一起加油,让沈知远和苏晚,也像墨渊和灵汐一样,被大家记住,被大家喜欢。”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柔的夜风带着桂花的香气,吹起白露的裙摆。他们相视而笑,眼里满是对彼此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期待。在横店的这些日子,他们不仅一起完成了一部戏,更让这份感情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变得更加深厚、更加坚定。不管是戏里的仙侠情缘,还是戏外的人间烟火,他们都会一直这样,手牵手,一起走下去,把每一个瞬间都过成最浪漫、最温暖的模样。
暮色像一层温柔的纱,渐渐裹住京都大剧院,排练厅的玻璃幕墙被夕阳染成暖橙,将最后一缕天光拢在这方满是油墨香的空间里。《长安雪》“西迁遇险”的重头戏排练,在导演一声“开始”后,瞬间让周遭的喧嚣都静了下来——舞台中央没有华丽布景,仅三块灰色幕布错落叠放,褶皱模拟出秦岭山脉崎岖的山道轮廓;一盏聚光灯从穹顶缓缓落下,光束精准地圈住姜柏宸,像是给这方绝境筑起了一道无形的结界,只留下战火的凛冽与文人的坚守。
姜柏宸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长衫,领口微微卷起,袖口磨出细绒,那是白露特意找人做旧的细节,为的是更贴近战乱中文人的窘迫。他怀里抱着一只深褐色木箱,箱身布满划痕,边角被磨得发亮,贴着几张泛黄的封条,上面模糊的“典籍”二字,仿佛还带着千年墨香。他刚迈出第一步,左脚尖便轻轻蹭过地面,像是踩在结了冰的山道上,身体顺势向左侧倾斜,右手却第一时间绕到木箱底部,牢牢托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隐约凸起,连手腕都绷得笔直,仿佛怀里抱的不是道具,而是真的装着《永乐大典》《四库全书》的珍宝。
“小心!”台下一位年轻场务下意识喊出声,话音未落便红了脸——他竟忘了这是排练,被姜柏宸的动作拽进了情境里。
姜柏宸没有受干扰,他稳住身形,抬头时,眼神已经变了。平日温和的目光里,此刻燃着孤注一掷的火光,声音也褪去了温润,带着穿越风雪后的沙哑,像是被寒风刮过的粗砂纸,却字字铿锵:“这批典籍要是毁了,我们就是民族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