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心疼:“让我来吧,你早上揉面做葱油饼,手肯定已经酸了,别再碰冷水了,不然明天会更疼。”说着,他从她手里拿过洗碗布,在水龙头下冲了冲,仔细地把盘子和碗里的水渍擦干净。他的动作认真又轻柔,连盘子边缘的葡萄皮都用指甲一点点抠下来,生怕留下污渍。
白露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心里满是暖意。她忍不住转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唇瓣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谢谢你,柏宸,”她轻声说,“有你在身边,我觉得特别幸福。”
洗完碗,两人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盖着同一条薄毯子。姜柏宸从茶几上拿起白天买的线装书,翻开其中一页,上面是一封1937年长安文人写的家书。他轻声念了起来,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淡淡的怅然:“‘长安的雪又下了,不知道你那边冷不冷。我把家里的典籍都藏在了城外的山洞里,用稻草盖好了,应该不会受潮。等春天来了,战火平息了,我就去接你,咱们一起回长安,再吃一次巷口的羊肉泡馍……’”
白露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听着,偶尔伸手帮他把翻过去的书页压平,避免风把书页吹乱。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线装书的纸张香味,格外让人安心。听到信里“一起回长安”的句子时,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这些简单的文字,却藏着最真挚的牵挂,像极了沈知远对苏晚的心意。
“你说,沈知远写家书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信里写的这样,满是牵挂?”姜柏宸忽然停下朗读,转头看着白露,眼里满是认真。她想了想,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说:“肯定会的。他不仅牵挂苏晚,担心她在长安的安危,更牵挂那些他视若生命的典籍,牵挂着长安的文化传承。你演他的时候,不用刻意表现出牵挂,只要把这份心意藏在眼神里——比如提到典籍时,眼神里的坚定;提到苏晚时,语气里的温柔,观众肯定能感受到。”
姜柏宸点点头,把书轻轻合上,放在茶几上。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有你在身边帮我分析角色,我心里踏实多了。以前演影视角色,总怕自己抓不住重点,因为镜头可以剪辑,情绪不到位还能重拍。可话剧不一样,每一场都是现场演出,没有重来的机会。现在有你,还有星婉和呵呵在身边支持我,我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白露抬头看着他,月光透过客厅的窗户照在他脸上,把他的轮廓衬得格外柔和,连他眼底的细纹都清晰可见。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指尖能感受到他轻微的胡茬,带着点扎手的触感:“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准备野餐的东西,要做三明治,还要切水果,得早点起才来得及。”
姜柏宸点点头,却没立刻起身,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总觉得过得太快了,好像刚见面就要分开似的。”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孩子气的撒娇,让白露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露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毯子传过来,驱散了夜晚的凉意。窗外的月光静静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像盖了一层薄薄的银纱;院子里的槐树偶尔传来叶子摩擦的声音,混着远处巷子里隐约的狗叫声,一切都安静又美好。过了好一会儿,姜柏宸才轻轻抱起白露,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珍宝,往主卧走去。他把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又转身去浴室洗漱。
等他洗漱完回到床上时,白露还没睡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夜空里的星星。他在她身边躺下,把她轻轻揽进怀里,轻声问:“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觉得床太硬了?”白露摇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没有,就是觉得这样很好,有你在身边,特别安心。在横店拍戏的时候,总担心第二天的戏份演不好,可在京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想,只要享受当下就好。”
姜柏宸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