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仿佛心灵都被净化了,连呼吸都变得轻了。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像个喝醉了酒的老头,把寺庙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地上像一幅水墨画。老周看了看表,表盘上的指针指向下午四点:“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晚上还要去大兴善寺看夜景呢,那儿的夜景灯光一打,比白天还好看。”
众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往门口走,走几步就回头望一眼,目光扫过那些红墙绿瓦、雕梁画栋,心里充满了不舍。张真元咂咂嘴说:“这里真不错,比那些人挤人的景点好多了,安静又有味道,能让人沉下心来好好看。”
“是啊,”白露附和道,手里还攥着一片从地上捡的槐树叶,“感觉在这里待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慢了。”
走出清真大寺,外面的喧嚣仿佛又回来了,叫卖声、车铃声、说话声混在一起,像潮水般涌来,但众人的心里却多了一份宁静,像被清水洗过一样。老周笑着说:“怎么样?没让你们失望吧?这清真大寺可是西安的宝贝,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要不是你们说想找冷门的地方,我还不带你们来呢。”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笑着上了大巴车。大巴车缓缓驶离化觉巷,车窗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了一片金黄,云朵像被镀上了金边,连空气都变成了暖黄色,为这美好的一天又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大巴车驶离化觉巷时,夕阳正把最后一抹余晖洒在青灰色的屋顶上,像给老城镶了圈金边,连瓦片的纹路都染上了暖融融的橘红。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槐花香,不知是谁从清真大寺摘了片带着露水的叶子,此刻正被呵呵小心翼翼地夹在牛皮笔记本里当书签,叶片边缘的锯齿在纸页上留下浅浅的印痕。张真元还在惦记着巷口的甑糕,手指在手机地图上飞快地划来划去,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刚才好像看到巷口第三家就是卖甑糕的,老字号招牌,明天早上咱们早点来,肯定能买到刚出锅、冒着热气的,那糯米肯定黏糊糊、甜丝丝的。”
李辰斜睨他一眼,往座椅上一靠,二郎腿翘得老高,座椅被压得“咯吱”响了一声:“你这肚子是无底洞啊?刚吃完泡馍就想甑糕,那泡馍的汤还在你胃里晃呢,小心晚上逛大兴善寺时闹肚子,到时候找厕所都找不着。”
“才不会,”张真元梗着脖子反驳,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从背包里掏出袋真空包装的牛肉干,撕开包装袋的“刺啦”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像拉开了一道美味的闸门,“我垫垫肚子,省得一会儿看夜景时饿,这牛肉干是我妈特意给我装的,内蒙古的,可香了。”他递了块给旁边的沙易,牛肉干油亮亮的,泛着琥珀色的光,沙易摆摆手,正低头看着手机里拍的清真大寺雕刻照片,手指在屏幕上放大缩小,连石刻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眼神专注得像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
老周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偶尔从后视镜里看眼热闹的众人,嘴角噙着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大兴善寺离这儿不远,穿过两条街就到,这会儿过去正好赶上开灯,你们运气好,前两天寺里刚换了新的景观灯,暖黄色的,比以前亮堂多了,照在古建筑上特别有感觉,红墙灰瓦配上灯光,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车窗外的街景渐渐变得开阔,路边的梧桐树影被拉得老长,像水墨画里的淡墨痕,在地上拖曳着。路过一家老茶馆时,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已经亮了,灯笼穗子在晚风中轻轻摇晃,昏黄的光透过镂空的“福”字花纹洒在地上,映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子。有几个下棋的老头正收拾棋盘,竹制的棋盒边缘都磨得发亮,棋子落在木盒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像下了场小雨,透着股悠闲的市井气,其中一个老头还念叨着:“今天这棋下得过瘾,明天再来杀两盘。”
“快到了,”老周指着前方一片黛色的屋顶,飞檐翘角在暮色中勾勒出优美的轮廓,“那就是大兴善寺的山门,你们看那飞檐,上面还雕着瑞兽呢,晚上灯一亮,跟画里似的,活灵活现的。”
大巴车在寺门外的停车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