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被空调风托起,像极了老周用微型吸管清理陶俑缝隙时飘起的千年细尘。此刻他忽然彻悟,老周说的\"陶土有记忆\",原是指所有触摸过它的温度,都会在时光窑炉里酿成共振的蜜,正如他掌心此刻感受到的、她手腕皮肤下与陶俑心跳同频的脉搏。
玄关处的水晶吊灯垂落蜜糖色光晕,白露倚着墙沿,丝绸睡袍在空调的柔风里轻颤,像一尾欲逃的银鱼。姜柏宸单膝点地时,西装裤的褶皱在小腿处堆叠出利落的棱角,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缠绕的鞋带,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足弓时,她猛然绷紧的脚背撞进他掌心。
“累不累?”他的声音裹着三分沙哑,温热的呼吸掠过她泛红的脚踝。掌心从天鹅绒般的小腿肌肤缓缓上移,每一寸抚触都带着燎原之势,白露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几乎要震碎耳膜。她突然俯身,咬住他微微上扬的唇角,红酒的甘冽混着薄荷的清苦在齿间漫开,尝到他喉间溢出的低笑,胸腔的震动顺着相贴的肌肤传来。
姜柏宸长臂一揽,将她拦腰抱起时,白露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与窗外车流的喧嚣撞在一起。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在暮色里亮起万家灯火,霓虹的光影如流动的星河,在两人纠缠的身影上织就斑斓的网。沙发软垫陷下的瞬间,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烙在她心口,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炽热,从唇角一路蜿蜒至跳动的脉搏,牙齿轻轻碾过锁骨处的旧痕,引得白露不自觉弓起脊背。“别闹。”她带着颤音的娇嗔被吞入更深的吻里,腕间的珍珠手链滑落在沙发缝隙,发出细微的叮咚声。姜柏宸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指缝间漏出的发丝拂过她滚烫的脸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翻涌着足以将她溺毙的深情。
“以后别穿这么高的鞋,我心疼。”他的拇指摩挲着她嫣红肿胀的唇瓣,指腹的薄茧擦过柔软时,白露主动仰起头索吻。窗外突然炸开的烟花将橙红色的光芒投进房间,在他背部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她环住他脖颈的指尖不自觉收紧,在他后颈留下细密的月牙痕。空调外机的嗡鸣混着两人紊乱的呼吸,在月光漫进来的刹那,他的影子将她彻底吞没,而窗外的万家灯火,都成了这场缠绵最温柔的注脚。
烟花的余烬尚未散尽,橙红的光影仍在窗帘上流淌。姜柏宸的吻如同春日细雨,从她泛红发烫的耳尖开始,沿着精致的下颌线,一路蜿蜒向下。
白露的指尖深深陷入他后颈柔软的发间,用力扯松了他领口银灰领带,绸缎与衬衫摩擦出的沙沙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