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然而各地奏报中提到的水灾,也就是言及雨水较往年要多些,从海上吹来的风较往年要大些等等。
若发生这样的灾祸,
无非是各地水利因年代久远,一旦遇见比往年要多一些的雨水时,便失去调节的效用,溢出渠道,淹及农田而已。
上报给朝廷,送人送钱去地方修整也就是了,偏偏就是要扯到邓太后女主当朝这件事上。
明明先帝在世,曾三令五申的嘱咐臣下:
不要多言谶纬,就事论事即可。
就连永元四年时,各地涌现出来的祥瑞,和帝都没收一个。
十多年过去,这些服侍过和帝的臣子本该习惯了,顺从了。
谁知道和帝一去,他们的态度又变回了过去研究阴阳五行,天人感应的经学家,指着天地异象、诸方灾祸便说这是“君王无道”的表现。
邓绥都快被他们给气笑了。
好在,
她对这些糟心的事情,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不至于被某些言论激的言行失当,踩到别人挖好的坑里还把自己的脚扭到。
她会稳住的。
先帝将国政托付给她,她便绝对不能任性妄为,让大汉的列祖列宗、万千臣民失望。
只要稳到刘隆这个小皇帝健壮的成长,会说话、能走路、能懂事的时候,她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一些从先帝时起,便想要,且应该做的事情。
但在此之前……
想起后宫中那仍在襁褓中的稚嫩天子,邓绥的眉头紧锁,最终只提笔在奏疏上写下几句应对灾祸常见的,让地方开仓赈济的命令。
她略过了那些暗含指责的文句。
随后,
邓太后起身,去看望起了刘隆。
幼小的天子拥有着好几位乳母日夜的照顾,成群的宫人也围绕在他身边,辛勤的侍奉着他。
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
此时正包裹在襁褓之中,被乳母递到邓绥的怀里。
邓太后轻轻的抱过他,并细细的询问起天子今日的情况。
哪怕是五谷轮回这样的脏污之事,也没有被疏漏过去。
毕竟这是先帝期望的血脉。
等乳母一一答过,邓绥又摸了摸小刘隆的手脚,感受着反馈回来的温暖,这才放心。
作为大汉的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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