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光蕊的身影出现在校场边缘。议论声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骤然消失。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陈光蕊径直走到众人面前,目光如同冷电,扫视全场。他没有去看那些缩着脖子的差役,直接开口,声音清晰而冰冷,
“丁丑和吉勇,何在?”
先前答话的那个机灵差役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大人,丁管事和吉管事忧心如焚,生怕天马有损,刚得消息就去马厩查看详情了,想是希望能找出原因,为大人分忧。”
话语间,把二人摘得干净又显得忠心耿耿。
“分忧?”陈光蕊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厉色,
“我来御马监,未曾设新规,未曾动旧制,一切事务皆循旧章,只因观尔等过往章程尚可,这才容尔等照旧行事!”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如同实质的刀刃刮过每一个人的脸,
“是以为我不懂马政?是以为我宽宏可欺?未曾想,尔等饭桶行径,竟到了如此地步。我未起纷扰,尔等反倒给我捅出天大的篓子,天马掉膘,此乃御马监失职大过,尔等谁都脱不开干系。”
“从今日起,规矩改了!所有在册差役马夫,包括丁丑、吉勇在内,每人都分配到固定数额的天马,单独管理。十日内,马匹状态便是考评。养得最差的那个……”
他声音陡然转寒,“收拾东西,离开御马监。我这庙小,容不下不干活的闲人!”
一顿劈头盖脸的厉喝,把所有人都骂懵了。谁也没想到,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看似毫无存在感的弼马温大人,突然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怒火,他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全体当差的人。
是你们无能,是你们饭桶,才在一切照旧的情况下搞砸了。
这和众人预想中新官焦急、依靠御马监老人、或者自己慌神完全不同。
陈光蕊根本不等众人反应,更不给人辩解的机会。他冷眼环视一圈被骂得鸦雀无声的众人,丢下最后一句,
“有能耐的,把马养回来,没能耐的,趁早卷铺盖滚出御马监,少在这里给天庭丢人现眼。”
话音未落,他霍然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竟是再也不理会身后一片死寂的校场和那群呆若木鸡的差役。
……
驾云离开御马监,直到远离了那片压抑的云霞,陈光蕊胸中那口因修行被打断和面对刁难而生的郁结之气才缓缓吐出。
金丹残存的那点药力在体内奔突,需要稳固。他念头一转,方向直指花果山。
水帘洞前,孙悟空正得意地抓耳挠腮,远远望见陈光蕊的身影,一个筋斗就翻到了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