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偏偏,在浪漫主义已经走向晚期的时代与趋势下,这种“现代流派萌芽和兴起”的规律,又是历史进程般的无解阳谋。
别看这位危险分子说得客气。
幸好“范宁、舍勒和拉瓦锡”再现的作品里,现代都只占了一部分,而且范宁除了再现,自己创作的一系列交响曲才是艺术人格的基石。否则刚才范宁的“格”可能也会跟着飘上去,成为“午之月”的养料!
不过,对方此前的评论是不错的。
范宁写在终章总谱里的,的确就是这两次锤击。
479小节的这第二次锤击,将这个庞大的终章带去了第五展开部,也是展开部的最后一部分。
这是一段“动力在持续丢失”的音乐。
手势舞动之下,一切奋进的洪流好像依然在朝着那个预设的胜利国度前进,但某些作为“源动力”的特质,找不到了。
就像已松开油门的高速车辆,像刚服下慢性毒药的自杀者,像根部已被破坏的参天大树。
再现部。
黑暗进行曲,三度切割动机,承载全部理想的“乌托邦式”旋律。
范宁平静地引导它们复述,该弱则弱,该强则强,一种“形式主义”的外壳在滋生蔓延,牢牢地束缚住了这方天地。
在奏鸣曲式中,再现部本来的功能,是为实现调性的统一与素材的升华,但这里的它们,出现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这里到了再现部,仅此而已。
包括再一次出现的“幻境段落”。
空灵而沁人心脾的牛铃声,如丝带般轻抚的弦乐背景,长音四度的召唤回眸.不过没有什么关于秋千的旖旎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