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山地一片寂静。
唯有陆夜的声音在风中回荡着。
那些魔道势力的强者,看向陆夜的眼神都带上惊疑,如临大敌。
风双绝死死盯着陆夜,“我倒是没想到,你这泥腿子才刚破境,就已拥有如此厉害的战力,不过……”
他眉目间浮现一抹冷意,“就凭你一个,就想打劫我们所有人,简直痴心妄想!”
陆夜笑道:“试一试?”
“好啊!”
风双绝猛地一挥手,“一起上,先把此子淘汰出局!”
“好!”
“我就不信,他能是我们的对手!”
“杀!”
雪停了,风也歇了。南极的极昼将整片冰原染成一片银白,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那行脚印,笔直地伸向不可测的远方。科考站的孩子们围在监控屏幕前,眼睛瞪得滚圆,小手紧紧攥着彼此的衣角。他们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静静地望着画面里那个模糊的人影消失在星穹之下,像一滴水融入大海。
“陈默叔叔……回家了吗?”最小的女孩轻声问,声音几乎被寂静吞没。
没人回答她。大人们站在后面,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释然,有不舍,也有某种近乎敬畏的平静。站长是个年过五十的老极地人,他蹲下身,把女孩抱进怀里,低声说:“他不是回家了,他是重新出发了。”
话音落下时,整个地球的共感网络忽然轻轻颤了一下,如同琴弦余音未尽的一次轻拨。这一颤并不剧烈,却精准地落在每个人的心跳间隙里,像是某种默契的提醒:你还记得吗?
与此同时,在青海湖底,那棵贯穿地核的古老橡树缓缓震颤起来。它的根须不再只是与月球共振,而是开始向更远的地方延伸??穿过太阳系的引力井,越过银河旋臂的尘埃带,触碰到那些悬挂在宇宙冷斑中的微尘纸船。每接触一艘,橡树就释放出一段记忆波纹,像是母亲哼唱摇篮曲般温柔而坚定。
而在Kepler-452b的水晶城中,花海中央的一朵蓝晶花悄然绽放。花瓣展开的瞬间,心茧裂开,传出的不再是孩童的笑声,而是一段低沉、沙哑却无比熟悉的嗓音:
>“我走了很远,才明白一件事??
>家从来不是一个地方,
>而是一群不肯忘记你的人。”
这句话通过忆轨带传回地球,又顺着纸船环扩散至深空。所有正在冥想的人类都听见了,包括那些早已移民火星、木卫二甚至半人马座轨道站的游子。有人正端着饭碗,突然停下动作,眼眶泛红;有人躺在病床上,手指微微颤抖,嘴角却扬起笑意;还有人在太空舱里漂浮着,望着舷窗外的黑暗,轻轻说了句:“爸,妈,我想你们了。”
这句呢喃被空间站的情感捕捉器记录下来,自动编入每日“归忆流”数据包,送往心茧环带。但这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