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便去。不着急,歇够了再来。慢慢来。”
瑾王使了个眼色,夜雨便打开门,让骆玖语出去了。
待骆玖语走远一些,瑾王这才走上前去,对着谭公公冷冷开口。
“谭安,你确定还是不肯说吗?若是不说,那王妃等会还会用一只蛊虫来试试你的嘴有多硬。”
谭公公勉强张开嘴,气若游丝地回了一句。
“我早知......有今日,就该......当年将你与怡贵妃......一同弄死。若是……你死了……今日……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啊——”
没等谭公公说完,他只觉胸前一痛,这痛感比之前还要剧烈数倍。
“果然,那蔡药丞和玲儿是听了你的唆使,一个提供绣球干枝,一个威胁琉璃下了毒,害死了本王的母妃。你该死……”
“啊——你竟……啊——知道——”
根本不用谭公公再多回应,瑾王的拳脚已毫不留情地落下。
谭公公体内本就受着骆玖语的玄牝蛊的侵害,此刻体外又被瑾王如此殴打,哪里能忍受得住,痛得龇牙咧嘴。
瑾王这一次并未留手,拳拳到肉。
这时,送完骆玖语的夜雨走了进来,看到瑾王发了疯似的发泄,连忙拦住了瑾王。
“主子,你莫要如此冲动。”走近一看,夜雨才发现瑾王因用力过猛,有几拳碰到了谭公公身后的柱子上,“主子,你手受伤了。”
“莫要劝我。”
瑾王嘶吼一声,将这二十几年的隐忍都发泄出来。
当初,母妃仙逝,父皇陪他一道坐在怡心殿中。
他坚称母妃的逝世有异,父皇也很是怀疑。
可结果呢,哪怕动用了宫内宫外那么多的力量,最终却只说是场意外。
再后来,父皇为了安抚他的不服和委屈,给了他所有的荣光。
他自然知道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对母妃的亏欠。
可他需要的哪里是荣光,若是母妃能回来,他宁愿不要那些偏护。
“主子,主子,王妃等会还要来,她若是看到您这样子,定是会心痛的。”夜雨抱着瑾王的腰,使劲拦着,之后又喊了一句,“再说,再说王妃还要给这谭公公用蛊呢,他死了还怎么用蛊。”
这一句话说出来,瑾王突然停了下来。
他转头盯着谭公公,那眼神就好似是地狱里的恶魔。
片刻之后,瑾王大笑起来。
这笑声让谭公公比之前还要感觉到后背发凉。
“谭安,那玄牝蛊不是没用,是你怕了。可你又怕若是交代了,还会被你的上线用祛邪蛊那样的毒术再折磨。因而在听到桑儿说要给你用更大的蛊虫时,你便想索幸一死了之。你在激本王,想让本王杀了你。这样……你的上线还能念你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保住你在‘宁和巷的儿子’。”
“……瑾王——”
谭公公大叫一声,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这颤抖并非疼痛所致,而是内心的惧怕。
“你……你怎知我的妻儿?”
听闻此言,瑾王已经平复了心情,又回到了之前冷肃理智的样子。
他坐回了之前骆玖语坐过的椅子,用一块锦帕仔细擦拭着手指的血渍。
此刻,哪怕他未带任何面具,模样英俊,却瞬间似活阎罗降世。
“呵,怎知?那当然是要感谢你的好下线玲儿。”
最后一点底线被撕碎,此刻的谭公公眼神都开始呆滞,他喃喃自语道。
“玲儿?她……她不是死了……”
“她是死了,可她的家人还在。”瑾王冷冷地笑了一声,之后说道,“本王不仅挖出了她的尸体,更让人去查了她的家世。果然,这一查便查出玲儿自二十几年前,每次外出都会在给家里银钱之外,还让她的家人去宁和巷用百两白银买一炷香。她的家人本是不愿如此,想将白银贪了去。可玲儿交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