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复习时辰不够,咱们……”
话尚未说完,只见两人盯着她身后。
她不由转头,看到裴池澈就跟着自己。
花瑜璇垂眸进了堂屋,笔墨摆好:“奔波劳碌,该早些睡。我们还要准备院试,要晚些回房。”
话是对裴池澈说的。
他似没听见一般,未接她的话,只冷冷合上两个弟弟的书籍。
“滚回自个房中去看。”
裴星泽裴文兴暗道糟糕,兄长果然很凶。
见到嫂嫂求助的眼神,两人连忙道:“我们有很多不懂的要问嫂嫂。”
“明日再问。”
嗓音是越来越冷。
他单侧眉梢一挑,一双锐利若鹰的眸子凝了冷寒。
裴星泽裴文兴连忙抱起各自的书,一个滚回西厢房,一个滚回三院去了。
走时,不忘给花瑜璇一个自求多福,他们也无能为力的眼神。
花瑜璇:“……”
裴池澈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她摆开的笔墨,连同她的书一并拿了。吹灭了堂屋的油灯,顾自往外走。
走了两步,不忘说:“你把门带上。”
“你?”
花瑜璇有些恼了,出堂屋关了门。
新月弯弯,星辰闪烁。
院中几匹马相继喷着气。
净房传来姚绮柔与公孙彤给龙凤胎洗澡的声音。
小夫妻一前一后回了房。
花瑜璇一进房门,就听得某个人不轻不重地将书往书案上一拍,笔墨也放了回去。
气氛有些怪异,还有些惊悚。
花瑜璇转身往外。
身后传来他的质问:“作何去?”
“我去烧热水,再在水缸里取水灌到浴桶来。”
言外之意,就是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别与她说话。
哪里想到男子很快到了她跟前,反手关上了房门。
“花瑜璇,你还说没在躲我?”
男子嗓音醇厚若夜色,含着讥诮。
花瑜璇噎了噎,索性承认:“我,我就是躲你了,不能吗?”
裴池澈眼眸深邃地落向她:“为何?”
花瑜璇仰头对上他的视线:“你,你还问我为何?”
“就因为我出征时亲了你?”
男子眼神幽暗,往她跟前又跨了一步。
花瑜璇后退一步:“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再乱来。隔壁屋子住着二哥二嫂,我若一喊,他们都听见了。”
“你说你的嘴若被我堵住,还怎么喊?”
裴池澈眉眼不动,只偏头看她。
花瑜璇唇瓣颤抖,不敢置信他会这么说,就像在戏弄她。
“你走后,我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了许久,那个叫马阿婷的,时常骂我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