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们今晚想跟叔叔婶婶睡。”
裴曜栋与公孙彤:“……”
真是他们的好大儿好大女啊。
五个多月不见,今儿才团聚,他们就不要他们了?
裴池澈带着朝廷任命抵达守备军时,守备军将士们正闲散地坐在校场上,议论那些选择去边疆之人。
“三十两军饷有那么好拿的?”
“据说全都丢命丢在了北疆了。”
“我也听说了,说是去的六十余人,愣是只剩下了十余人。”
“这十余人不是伤就是残,很多腿脚都不行了。”
“有人看到硬生生把孟淼的腿锯下来的。”
“不知那个孟淼有无后悔,后悔同去了?”
“该,谁叫他当时还不帮我说话,我反倒要感谢他。”
“你们别这么说,好歹他们是去保家卫国的。”
“就是,他们的血性比我们高,我倒是挺佩服他们的。”
裴池澈无视他们所言,顾自命身后的人:“速去押人。”
孟淼与莫拳、虞豹等人称是:“是,将军。”
因为着急骑马归来,身上穿的还是镇北军的袍子,袍子虽说是清一色的褐色,精神气却比守备军懒散的训练服不同。
坐在地上的众人眼瞧着一股十足的精气神从眼前走过,惊愕不已。
“那不是孟淼么?”
“腿脚好好的啊。”
已然走远的孟淼伸了伸腿,神气活现地仰首挺胸。
裴明诚扫了地上众人一眼:“懒散成这般模样,这就是所谓的守备军?”
“你是何人?”有人问他。
“我不必告诉你,我是何人。”裴明诚一脸严肃,“我只告诉你们,从今日开始,你们的统领换人了。”
“换人?”
“换谁?”
地上坐着的众兵士起身。
裴明诚指了指已然走远的堂弟:“裴池澈,你们的新统领。”
众人惊愕。
“裴池澈回来了?”
“他成了咱们的新统领!?”
“都什么眼神?方才走在孟淼跟前的就是他。”
“那原来的统领呢?”有人问。
“原统领等会要赶去坐牢,你们要同去么?”裴明诚肃然发问。
一时间,偌大的校场上噤了声。
好半晌后,才有人大着胆子问裴明诚:“照这么说来,你要成为咱们的副统领了?”
“我不是。”
裴明诚暗道,他才不当小小的副统领。
实则他也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