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裴彦道:“咱们也不指望这两小子能得县案首,只要获得府试资格,那便算小成功了。”
姚绮柔点头同意,也道:“既然要考几天,那就得去县城寻个客栈住,想来到时候客栈生意极好,你们得早两日出发。”
“那不得花很多钱?”裴文兴道,“县试与乡试会试不同,后者要在考场住三日,县试一场考完就可回家。二伯母,我们可以当天来回的。”
姚绮柔摇首:“你这孩子,读书用的钱就不能省。县城距村里到底远,为防止路上耽误,你们听我的,就在县城住几日。”
“是啊,二嫂所言甚是。”裴彦同意,“考试那几日万不能分心,万一路上有什么影响,得不偿失。”
“钱的事,你们不必担忧。”裴明诚垂眸吃着饭,“你们住宿的钱,我来出。”
大家都出力了。
这段时日,花家女的用心用功,他全都看在眼里。
一个外姓人尚且如此,他身为兄长,自然不能不管两个弟弟的前程。
“多谢哥!”两少年道谢。
于是乎,众人商议后一致决定,两考生届时寻个舒适的客栈,提前一两日出发。
好在兄弟二人相互结伴,也好叫人放心。
用罢晚膳,众人各自回房。
花瑜璇一进东厢房,便掌灯,坐在灯下缝衣裳。
裴池澈瞥了眼,衣裳面料素白。
“夜里到底暗。”
即便点了灯,还是暗。
他说:“明日再缝也不迟。”
花瑜璇将尚未缝好的衣裳拎起来。
“这段时日,我因为要关注星泽文兴学习,做衣裳的时间不够。也就今儿白天趁夫君教他们的时候赶着做,这会再忙一忙,明日夫君可以带去。”
“给我的?”
“嗯,是里衣,夫君住军营时常训练会汗湿了衣裳,里衣多备总不会错。”
裴池澈心里一暖,唇角微勾道:“好。”
脚步也挪去了她身旁,坐下。
书案上摆着本子,还有一叠宣纸。
他随手翻了翻。
一翻便瞧得挪不开眼:“这些策略是谁人所写?”
“我呀。”
“你?”
花瑜璇抬眸:“夫君不信?”
“也不是不信……”
全因听过她的名声,草包一个嘛,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见解?
花瑜璇笑了笑,继续飞针走线,道:“夫君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星泽文兴,这里头大部分都是他们亲眼见我写的。当然也有小部分,是我独自在房中写的。”
听她都这般说了,裴池澈还能说什么好。
起身去堂屋,将堂屋内的油灯也拿了来,一并点了搁在案上,好让她缝衣时,眼睛瞧得不那么累些。
花瑜璇一直缝一直缝,耳朵听外头的声音越来越静。
“夜已深,夫君先去沐浴吧,明儿个还要早起呢。”
“那你呢?”
“我再缝片刻就好。”
裴池澈却问出问题所在:“你打算去净房沐浴,不在房中了?”
“在房中洗呀。”花瑜璇反应过来,“我昨儿就没洗,今日得好好洗一洗,那怎么办,夫君等我片刻?”
裴池澈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鬼使神差地建议:“或者你等会在房中洗,我背对着你,保证不看。”
花瑜璇手上的针一顿:“这样好么?”
她怎么感觉不太好?
“有床帐,又有帘子遮着,你怕什么?”
“我不怕什么。”花瑜璇垂眸继续缝,“我反倒怕夫君怕什么。”
她不怕,那是因为知道他不行,更知道自己不会在有男子在的情况下洗身子。
相反,她更怕他怕什么。
怕他不行的问题在此般情况下,大抵会被无限放大。
毕竟自个长得不错,身段也不错,如此在他身旁脱光了衣裳沐浴……
届时他有心无力,恼羞成怒,岂不是会当